蹙了蹙眉頭,眼神好奇地掃視了四周,坐起身,“啊!”她的身子怎麼那麼疼?
伸出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額頭,上麵被一層紗布綁著,又嚐試著動了動,發現身子骨架都要散了。
根本坐不起來,她隻能又躺了回去。
再一次仔細地觀察起這個房間的布局,除了天花板是白色的,四周的牆壁是橙色的,她的旁邊還擺放了幾台機器。
在機器的旁邊的不遠處,是一個類似於鞋架的東西,上麵是一雙雙襪子,每雙襪子旁都有標簽。
再往前後,便是一個緊閉著的房門,應該是一個洗手間,最重要的是牆上的這些文字都是英文。
這看起來怎麼那麼像是美國的病房呢?
她想了好長時間,嚼勁腦汁都沒想出來什麼?
隻能乖乖地躺在那裏,閉上眼睛,可還沒閉上多長時間,就聽見了腳步聲。
她立馬睜開眼睛,看見了一位穿著清新又時尚的年輕女子,一雙銀色的高跟鞋,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張瓜子臉,化著淡淡的妝容。
最後視線落在了她的頭發上和臉上,黃色的頭發,臉龐的五官精致分明,分明是一個美國人。
她走到床邊,晉藍眨了一下眼睛,快速詢問,“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
王冰倩眼睛睜得很大,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擺了擺,“你看見我的手嗎?”
晉藍覺得好笑,一把甩開她的手,有些生氣地反問,態度強勢,“我又沒瞎,怎麼會看不見。”
王冰倩有些驚呆了,昨天中午見到的她是一個那麼溫和溫婉的女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蠻橫了?
她端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仔細地觀察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認識我嗎?”
晉藍看了看王冰倩這張清純美麗的容顏,使勁地在腦海中搜索,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不過看她這身裝扮,這個談吐,應該是個大家閨秀,她剛剛畢業沒多久,怎麼會認識她呢?
對了,她要回家,家裏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沒有回答王冰倩的話,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可像散了架的身子骨根本挪不動,一動就痛得滿頭是汗。
王冰倩見她這樣,連忙阻止,“你現在還不能下床,你得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她又一次地躺回到床上,倒吸幾口氣,等到呼吸平穩,身上的那種疼痛感才漸漸消減幾分。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她的心頭,轉頭,望向窗外的環境,目光盯著窗外還沒收回來,嘴裏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是哪?”
王冰倩簡直要奔潰,她伸出手,摸了摸晉藍的額頭,“你不會頭腦被摔壞了吧?”
晉藍的記憶還停留在遇見聞禦傾之前,剛剛畢業的時候,那時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坦蕩蕩的,有什麼說什麼?
對於別人的欺負,她也絕對不會退讓,她一把拿開王冰倩的手,“我沒事,你的腦袋才摔壞了。”
王冰倩疑惑地蹙起眉頭,太過於驚訝,慌張地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背過去,嘴裏似乎在說些什麼?
掛掉電話,不足兩分鍾,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外國醫生,踏著穩健的步伐,全部聚集到這個病房。
帶頭的一個醫生拿出聽診器,放到晉藍的胸口,聽了一會兒,又拿出一個手電筒,扒開晉藍的眼皮,仔細看了看。
一切都正常,轉過身,對著王冰倩恭敬地說道,“這位小姐其他的機能都很正常,就是腦袋被摔傷了,中間那邊有一個血塊,可能是選擇性失憶。”
王冰倩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選擇性失憶,這是在拍電視劇嗎?
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人沒事,失憶了,這完全是電視劇的情節啊!
難怪她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王冰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個人處於蒙圈的狀態。
她的生活一向都是平平靜靜的,一帆風順,沒有經曆過任何的大風大浪,突然之間把人給撞,雖然沒有造成死亡,可導致了她的失憶。
她一旦失憶,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切都得由她負責,這比受傷還要嚴重。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聞禦傾的前妻,聞禦傾心心念念的女孩,他一旦知道我把她喜歡的女孩給撞了,肯定會恨死自己的。
說不定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理她,王冰倩陷入了糾結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