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時,耳邊就傳來聞禦傾淩厲寒冷的聲音。
待轉過頭,站起身,大門已經關閉,聞禦傾的身影也消失在黑夜中。
晉萱不服氣,恨得牙癢癢,整個下巴緊繃著,心中的怒火燃燒,不管不顧地對著聞禦傾的身影大喊道。
“聞禦傾,我知道你的心裏還沒忘記晉藍,可你知道她在幹什麼嗎?她在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
晉萱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跳起來,聲音加到最大,生怕聞禦傾沒聽見一般。
也如她所願,聞禦傾在聽到晉藍這個兩個字時,腳步陡然一滯,心在砰砰地直跳。
他承認他被她的話吸引了,他一直都想知道晉藍的消息,可不知該從什麼地方獲取,更加地不敢去問木棉。
隻能在無數個深夜,輾轉反側之際,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夜空,在幻想著她在幹什麼?
可當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深深的感受到他的心在流血,像被人用刀子劃了一下,疼痛無比。
他憤怒一下子從腦海中全部竄了出來,連帶著那些失落,痛苦,被背叛等等的情緒。
聞禦傾站在原地整整停留著十幾分鍾,眼眶中溢滿淚水,濕濕的,澀澀的,雙腳也宛如被人給緊緊地拽住,一動都不能動。
再次抬起腳步的時候,晉萱在身後喊出一些更難聽的話,可聞禦傾的耳朵就像失聰一般,若無其事地直接進去了。
晉萱待在外麵直跺腳,嗓子都要喊啞了,幹澀無比,現在特別想喝水,潤潤喉嚨。
轉身,朝四周望望,漆黑一片,寂靜無聲,而且這邊離公交站牌好遠。
她很自然地想到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來接她,她先是將她的包翻了個遍,隨後在身上胡亂地摸了一通。
可都沒有找到手機,晉萱著急地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又將包給拿出來,借著屋內的光芒,直接將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一個一個檢查,可還是沒有找到。
她瞬間癱在了地上,整個人處於絕望的狀態,現在被聞禦傾給攆了出來,又沒有手機,現在就相當於在一個荒郊野外。
打的都不可能,她要怎麼辦啊?
“呼呼……”
春天的夜晚,微涼,一陣微風拂過,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一向養尊處優的晉萱以為有什麼狼豺虎豹,蛇蟲之類的,嚇得趕忙朝大門的方向移了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嘴裏顫巍巍地說了幾句話,“有狼,快點開門,聞禦傾,你個大混蛋,你給我開門,開門,求求你,開門……”
等她反應過來是風時,心才微微放下一點,站起身,整個人就好像趴在門上,撕扯著聲音大喊,“聞禦傾,你給我開門,我的手機在裏麵。”
任憑晉萱多麼的暴跳如雷,嗓子中都喊出了血,渾身的勁都喊沒了,大門動都沒動。
聞禦傾聽完晉萱的那句話,像丟了靈魂一般,進屋,直接將手中的手機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鐵青著臉,渾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讓人避之不及,更別說主動靠近,女傭嚇得呆在房間裏,不敢出來。
聞禦傾上樓之前,順手從冰箱裏麵拿出了幾瓶酒,沒有洗澡,擰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由於都是啤酒,所以不容易醉酒,喝了四瓶酒之後,聞禦傾的腦袋已經一片漿糊,空空蕩蕩。
但他心裏還是在思考晉萱剛剛說的話,仍舊覺得很煩,從抽屜中抽了一隻煙,直接坐在地上,吸了起來。
“晉藍,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吸著吸著,聞禦傾心裏越來越悲傷,急需找一個發泄口,伸出手,將桌子上的花瓶和一些盆栽全部打碎在地。
隨著“啪。”“砰。”花瓶落地的聲音,聞禦傾胳膊上被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直流。
可聞禦傾好像沒事人一般,頭依靠在床邊,閉著眼睛,嘴裏仍舊在絮絮叨叨著剛才的話。
……
第二天,清晨,周圍的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
聞禦傾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望著周圍的一切,原來是自己的房間。
起身,雙腳踏地,由於沒看地,也沒注意到地上的碎片,腳底被碎片刺出了血。
聞禦傾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記憶回到昨天晚上,可大腦就像斷片一般,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