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萱生氣地瞪了一眼木棉,心裏默默詛咒木棉,希望她吃飯噎死,喝水嗆死。
“你上次還說不在呢?那還不是從你的屋裏出來了嗎?”晉萱反駁。
木棉沒有回身,繼續不急不慢地吃著飯,嘴裏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你要不相信,你自己找找看啊!隨便找,我不攔你。”
晉萱嘴唇歪了一下,毒辣的目光在木棉的身上掃視一下,起身,進入臥室。
將臥室的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甚至都衣櫃裏都不放過,認認真真檢查了一番,一無所獲。
但她卻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晉藍的密碼箱以及衣服都不在了,隨後又到了衛生間,觀察到牙杯隻有一個。
難道晉藍真的離開了?如果離開,她能去哪?難道回到聞禦傾的身邊了嗎?
晉萱抱著疑惑的態度回到客廳,沒有問木棉,而是衝著秦天問了句,“秦醫生,我姐姐去哪呢?”
秦天淡定地實話實說,“晉藍小姐已經出國了,她沒對你們說嗎?”
“啊……”正在喝湯的木棉差點被秦天的這句話說的嗆到,湯灑了一桌,放下碗,擦了一下嘴。
轉身,走到秦天的身邊,挽起秦天的胳膊,嘲諷道,“怎麼可能對他們說呢?你都不想想他們對晉藍做了什麼?”
秦天以前多多少少聽聞禦傾和木棉提起過,晉藍的家人對晉藍不好,至於怎樣個不好,卻並沒有聽說。
也就想著,也許是違背晉藍小姐的心意,但是為晉藍小姐好的事。
“你……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我……”晉萱氣急敗壞,伸出手,就要往木棉的臉龐扇去,被秦天給製止了。
秦天冷著一張臉,五官精致,薄唇總是讓人產生一種欲望,眼神淩厲,聲音充滿磁性,無形之中有種警告,“晉萱小姐,請你注意一下。”
晉萱的眼睛睜得很大,憤憤地將手給收了回去,拿起包,直接走出了門外。
晉父晉母見狀,也跟隨晉萱的後麵出來了。
晉父的臉色有些不好,繃著一張臉,本來就不願意來,但拗不過晉萱,隻得跟著來了,結果遭到一頓羞辱。
晉母對於晉萱的行為心知肚明,不便明說,看著晉父的臉色,也隻是假裝不知情地安慰句,“萱兒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
晉萱離開木棉家以後,氣憤地走在路上,步伐急速,“啊!”一聲,走得太快,崴了腳,直接跌坐到地上。
一想到木棉剛剛囂張得意的嘴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硬是起身,不知是舊傷複發,還是崴得太嚴重。
怎麼也站不起來,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垃圾桶旁,脫了高跟鞋,扔向了馬路中間,嘴裏生氣地說著,“連你都欺負我。”
馬路上,人來人往,晉萱害怕被認出,撥打了一個號碼給司機,讓他來接她。
接下來的幾天裏,晉萱臥床休息,私底下安排人去木棉家附近守著,看晉藍到底是真的出國還是調虎離山之計。
聞禦傾的別墅。
聞禦傾一個人躺在床上,兩個女傭樓上樓下的奔跑,熬了一碗入口即化的粥,端給聞禦傾。
“總裁,粥好了。”女傭小心翼翼地將粥放到床前,心疼地看了一眼聞禦傾,發現他動也沒動,一直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連眼睛眨都沒眨,頓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勸慰,“少爺,您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吃飯了,您多少喝點。”
聞禦傾的麵龐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宛如一個精美絕倫的雕塑,攝人心魂。
嘴唇發白發幹,眼神空洞無光,女傭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也不知過了多久,粥都已經冷卻。
他才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從幹澀難受的喉嚨中吐出幾個字,“你出去吧!我想靜一會兒。”
女傭無奈,低下頭,擔憂地走出了門外,關上門時,心裏涼涼的,宛如身處北極,凍得有些僵硬。
聞禦傾在女傭走後,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眼神呆滯地望著窗外,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麼一看,就看了整整半天,坐姿都沒變過,身子僵硬麻木,他都不知。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女傭在樓下走來走去,互相商量著,“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少奶奶?讓她回來。”
“別了,少奶奶是被少爺趕出家門的,少奶奶肯定不願意回來,還是就是少爺……我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見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