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利落,迅速地關門,準備鎖門的時候,懷中的人兒突然睜開眼睛,憑借著腦海中的一點意識,開口,“我不去醫院,我躺一下就行,軒軒還在屋裏睡覺,他的身邊不能離開人。”
孟澤第一次見證母愛的偉大,為了孩子,忍著痛都不去醫院,也要陪伴在他的身邊,理由就是簡單的一句:他的身邊不能離開人。
孟澤折了回來,用腳踢開臥室的門,把晉藍放在床上,眉頭蹙到一起,“我給你去叫醫生,讓他過來。”
起身,剛要轉身離開時,孟澤的胳膊被一股力道抓住,雖然不大,但足夠讓他停住腳步。
回過頭,迎上晉藍痛苦的眼神,心就好像刀絞一般,晉藍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睛就睜開一條縫,解釋著,“我隻是來姨媽了,沒那麼嚴重,你給我弄杯紅糖水。”
孟澤點了點頭,立馬出去了,輕輕關上門,找到紅糖,衝了一杯紅糖水,遞到晉藍的麵前,把她扶了起來。
為拿了一個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給晉藍,喝完之後,抽出一張紙,給晉藍擦了擦嘴。
讓晉藍躺下,蓋好被子,親眼看著晉藍閉上眼睛,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一走出去,腳步就放快。
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最近的藥店,奔了過去,買了一些止痛藥。
又快速地跑了回來,看著晉藍正在熟睡,眉頭緊皺,不忍心打擾,把藥放在床頭櫃,伸出手,摸了一下晉藍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心頓時沉了下來。
走了出來,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著了。
……
第二天,晉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頭櫃上的藥,一股暖流在全身遊走。
眼角的餘光正好喵到了床頭櫃上的鬧鍾,用手捶了一下腦殼,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今天星期四,軒軒要去上學。
看這個點,軒軒可能遲到了,她得快點了。
等一切洗漱完畢,打開軒軒的門時,發現床上空蕩蕩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
晉藍長長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眉頭動了動,關起門,廚房,客廳,臥室,又重新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心上爬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喂,孟澤,你看見軒軒了嗎?軒軒不見了。”電話一接通,晉藍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語氣急迫,帶點哭腔。
相比於晉藍,孟澤倒是不緊不慢地回答,“晉藍,你先別急,軒軒沒事,我送軒軒來上學了,現在正在學校的門口。”
晉藍舒了一口氣,跌坐在沙發上,臉色漸漸有了血絲,輕鬆的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個……你待會兒回來……我先弄飯……來,吃點飯,再回去吧!”
掛掉電話以後,晉藍先是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係上圍裙,在廚房中忙碌起來。
很快,桌子上被擺放了好幾疊的菜,門被打開,和孟澤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晉藍一直往孟澤的碗裏夾菜,“來,多吃點。”特別的客氣。
這樣的晉藍讓孟澤產生了生疏的感覺,但他依舊默不作聲地吃著,要吃完的時候,他放下筷子,“晉藍,我待會兒還有點事,可能要先走,我給你買了藥,要是肚子再痛,你就吃點藥。”
晉藍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孟澤今天要去賓館,昨天是最後一天,因為晉藍的事,耽擱了,今天早晨就必須回去,不然老板肯定要把東西給扔出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直接衝了出去。
晉藍在孟澤走後,收拾了碗筷,坐到沙發上,今天的她請了一天的假,家裏的煤氣沒了,軒軒房間中的燈也壞了一個,得換,還有一些米麵沒有了,得去置辦一些。
晉藍起身,摸了下肚子,還好昨天喝了一杯紅糖水,又水了一夜,否則今天肯定得休息一天了。
換了一身比較休閑一些的衣服,去了附近的超市,推著購物車,看著琳琅滿目的食品,晉藍的心裏五味雜陳,各種滋味交加在一起。
幾個星期以前,還和聞禦傾住一起,而現在卻獨自一人身在異鄉。
也不知道禦傾怎麼樣了?她做了那樣的事,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他應該都恨死她了吧!
晉藍的眼眶突然之間被淚水充滿著,鼻子更是酸澀得不行,整個人仿佛沒了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