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追了上去,哭哭啼啼,裝作可憐,拽著聞禦傾的胳膊,嘴裏在說著,“禦傾,我和你一起回去。”
聞禦傾的胳膊使勁地朝旁邊甩了一甩,賀蘭潼的手就被甩了下來,側著臉,語氣淡淡,“讓簡厲恒送你回去吧!我先送晉藍去醫院。”
這麼大差別的待遇讓賀蘭潼心裏的落差很大,委屈如猛水一樣向她襲來,“我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聞禦傾態度變得強硬起來,淡淡的語氣變得冷冷的,如寒冬中的一陣風,“別鬧。”又喊了一聲簡厲恒,“你把他送回去。”
說完,抱著晉藍大步走了,秦天跟在聞禦傾的身後,也隨著她上車了。
聞禦傾把晉藍放到車子上,就讓秦天給晉藍看看,“你看看,嚴不嚴重?有沒有感染了?”
秦天坐到晉藍的旁邊,拿出晉藍的手腕,先是細細觀察了一下晉藍的傷口,傷口不深,已經開始結痂了。
可能因為沒有消毒,已經黑了,如果再過幾天,很可能會被感染。
眼皮稍微向上抬,視線落在了晉藍的脖頸上,那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特別的醒目,引人注目。
脖頸上的傷口可能不容易沾染一些廢棄物,僅僅結痂,沒有黑,比手腕好許多。
“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一旁的聞禦傾早已心急如焚,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到底有沒有感染?我也看不出來,得等到醫院做一個檢查才能知道。”秦天望了一眼著急的聞禦傾,繼續檢查,直到完全檢查完,才認真回答聞禦傾的問題。
晉藍的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可能好幾天沒怎麼進食,都幹的出皮了。
喉嚨裏好像有一塊石子堵在那裏,每咽一口吐沫,都能產生刺痛,更別提說一些話了。
但看到聞禦傾這麼著急的樣子,睜開眼睛,身子動了動,對視上聞禦傾著急的眼神,“我沒事,你不用著急。”
盡管聲音很小,很沙啞,但足以能夠讓一旁的秦天聽得一清二楚,對人身體構造熟悉的秦天,一聽就聽出了晉藍的喉嚨發炎了。
他將車子裏掃視了一遍,喵到了熱水壺和紙質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遞到晉藍的嘴邊,“來,喝杯水,潤潤嗓子。”
晉藍伸出顫抖的手,接過秦天遞過來的紙杯,平常輕而易舉就能拿起的杯子,現在竟然特別的費力。
端在手裏,不停地發著抖,視線一直盯在晉藍身上的聞禦傾察覺到這一細微的動作,一把接過,遞到晉藍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著晉藍喝。
晉藍喝完水以後,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嗓子裏麵滑過,特別的舒服。
幾日未合眼的晉藍此時有了困意,慢慢合上眼皮,沒過一分鍾,就安穩地睡著了。
一直到了醫院,晉藍都毫無知覺,醫院門口早已有人筆直地站在那裏等待著。
因為晉藍睡著了,秦天對著那些護士說道,“來,把她放在架子上,推進去。”
她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追了上去,哭哭啼啼,裝作可憐,拽著聞禦傾的胳膊,嘴裏在說著,“禦傾,我和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