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樓,那個特定的房間,窗戶是開著的,透過窗戶,聞禦傾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房間中來回來地亂走。
他此時此刻好想好想抱著她,或者躺在她的腿上,或者讓她給他煮一杯醒酒湯,他就會心滿意足。
小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見了他,一張帥氣英俊的臉龐上,被酒暈占滿,眼神也似乎變得迷離起來,時不時地伸出手,好像在撫摸著什麼?
路過的人總是忍不住的回頭望,有的甚至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長得那麼帥,看這樣子應該也特別有錢,站在這裏等誰?”
“不知道,貌似我們小區好像也沒多少有錢的吧!他能在等誰呢?”
“哇塞,這個人喝了多少酒,渾身的酒味,熏死了。”
“也對,喝那麼多酒站在這裏要幹嘛?”
“……”
聞禦傾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定在原地,死死盯著樓上的一舉一動,久久都沒有離開。
人生的巧事很多,按照電視劇中的情節,聞禦傾應該來一場滂沱大雨,可恰恰相反,沒有迎來一場狂風暴雨,反而迎來一盆不知是什麼的水。
有一個人從窗戶口,將一盆水給倒了下來,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在了聞禦傾的身上,從頭頂到腳跟,濕了個透。
聞禦傾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這盆水讓他的理智回歸了一些,同時他的眼睛也流淌起憤怒。
幾秒後,聞禦傾緩緩睜開眼睛,嫌髒,狠狠地吐了一下,再次抬起頭時,那個倒水的窗口已經將窗戶給關了起來。
聞禦傾又氣又怒,從來沒有人敢倒水在他的頭上,那股強烈的思念此時已經化為一股憤怒,隻想揪出那個倒水的人,非得要她去警察局走一趟。
聞禦傾的腿長,雖然喝醉酒,但經過剛剛的一盆冷水,酒意消散了許多,到了門口,大掌砸在門,砰砰地敲了起來。
聲音極大,幾乎這個房間的前後左右的房間都被影響到了,倒水的門可能是心虛,死都沒有開門。
她沒開門倒也罷了,反倒周圍的人都相繼開了門,都紛紛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責問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不開門,你就死纏爛打地敲,有用嗎?”
“對啊,小夥子,想開點,分分合合都是常有的事,或者你給她多一點的時間想想,看你這樣子,不會剛剛投河沒成,又來……”
這個人的話還沒說完,木棉不知何時擠了進來,堵住了眾人的嘴,“大家誤會了,他是我的男朋友,敲錯門了。”
木棉一邊笑眯眯地道著歉,一邊拉著聞禦傾往自己的房子裏走去,她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歉意的笑,直到把聞禦傾拉進門,她才收起那虛偽的笑。
“聞總裁,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渾身濕透,還敲鄰居的門。”
聞禦傾進門以後,視線就在房間中環繞了一圈,沒有看到想看的人,有些失落,因為剛剛站在門口站的腿有些酸澀了,看見沙發,想也沒想,直接癱軟下去。
至於木棉說些什麼?他也不知道,也不關心。
木棉看見他渾身濕透,雖然天氣在漸漸回暖,但溫度還是很低,這樣的天氣很容易感冒的。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歎了一口氣,直接走進房間,打開衣櫃,想要找幾件衣服給聞禦傾換上,可當衣櫃被打開時,她才發現,這裏隻有她和晉藍,哪裏會有男士的衣服。
真是昏了腦袋了,拍了拍腦袋,關上櫃門,倚在櫃門上,撅著嘴環顧了一下房間,心裏在想著到底要怎麼辦?
站得不舒服,又坐到床上,兩條腿晃來晃去,實在沒有辦法,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晉藍。
“嘀嘀……”
電話響了幾聲,驀地沒了聲,緊接著就傳來一個年輕溫柔的女性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她這個時候竟然關機,她要幹嘛?
看了一眼手機,隨後將手機往床上重重一丟,蹙著的眉頭一點點都沒舒展。
在房間中來來回回徘徊許久,最終還是要出去麵對聞禦傾,要打開門的瞬間,木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打開門,走到聞禦傾的麵前,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先喝杯水,暖暖身子。”目光再一次地落在聞禦傾濕漉漉的衣服上,有些不忍心,再次開口,“你先去洗洗,把這濕衣服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