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母聽完,跑到床前,哭哭啼啼的,“小澤,你能不能別嚇媽媽了,大晚上的上山幹嘛呢?你不要命了嗎?”
醫生看孟母正傷心,恭敬地對著孟父說道,“請您跟我出來一趟。”
孟父跟著醫生出去了,房間中就剩下正在潸然淚下,鬼哭狼嚎的孟母和站在一旁幹著急,不敢靠近的晉萱。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媽媽怎麼辦?媽媽可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啊!……”孟母繼續哭訴著。
晉萱的心中一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氣憤,瞳孔縮小,眼睛漸漸眯起,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紮根。
邁起腳步,順手拿過桌子上的紙巾,走到孟母的身旁,遞給孟母,裝作悲傷,楚楚可憐的樣子,“阿姨,對不起,昨天我不應該和孟澤慪氣的,都怪我,都怪我……”
自虐的戲碼永遠不會過時,伸出手,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不知何時囤積在眼眶中的淚水嘩嘩地落了下來。
孟母的心都糾成了一團,在下一巴掌要落下之際,阻止了它,一把抱住晉萱,“不怪你,怎麼會怪你呢?你是一個知書達理,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這和你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晉萱的眼珠轉了一圈,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含好意的笑,像變魔術一般,下一秒,立刻變成一張截然不同的可憐樣。
痛哭流涕,泣不成聲,趴在孟母的肩膀上,絮絮叨叨的,“我也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這麼做?……她把孟澤搶了過去,可又不好好對他,讓他躺在了床上。”
孟母的哭泣聲立刻停止,放開晉萱,憤恨地追問道,“你說什麼?你的姐姐?她把小澤害成了這樣?”
晉萱一聽,哭的更加厲害了,裝作強忍著悲傷的無奈樣,斷斷續續地解釋著,“昨天我和孟澤一起出去……結果姐姐打了一個電話給孟澤,孟澤就走了,我讓他別去,他還是去了……我就……和他大吵一架,後來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又是晉藍,她還嫌害我們家小澤不夠慘嗎?還來勾引小澤。”孟母站起身,跺著腳,咬牙切齒地說道。
晉萱依舊哭個不停,抽了幾張麵紙,擦著鼻涕和眼淚,眼淚汪汪令孟母心疼,想到晉藍是晉萱的姐姐,生怕她誤會。
坐了下來,安撫中帶點貶低晉藍,讚揚晉萱的意思,“好了,別哭了,你和你姐姐雖然一個父母所生,可你們兩個脾氣品性一點都不一樣,你比她善良,溫婉大方,而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點。”
晉萱委屈巴巴地撲到孟母的懷中,抱緊孟母,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孟母一邊拍著晉萱的後背,嘴裏一邊說著,“好了,乖,別哭,你放心,我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晉藍她休想進我家的門。”
聞禦傾的別墅裏。
晉藍睜開朦朧的眼睛,經過一夜的休息,頭仍舊沉沉的,思緒漸漸返回大腦,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裏。
下床,拉開窗簾,外麵黑乎乎的一片,轉頭,看向牆上的大鍾,現在才五點,冬天的時長比較短,難怪。
換上昨天來時穿的衣服,輕車熟路地下樓,打開門,趁著保鏢睡著,偷溜了出去,一切都出奇的順利,讓晉藍覺得恍如在夢中。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後,有一雙明晃晃的眼睛正在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深情款款中有著幾絲難以理解的無奈。
“少爺,就這麼讓少奶奶走掉嗎?”剛剛裝作睡著的保鏢,在晉藍走後,起身,來到聞禦傾的身邊,看聞禦傾這般難舍的模樣,認為現在去追還來得及,不禁多問了一句。
聞禦傾無動於衷地搖了搖頭,眼睛的方向始終沒有偏移,眸光微微黯淡了一點,“她要走,誰都攔不住,更何況現在……”
話語說到這裏,陡然止住,轉過身子,命令道,“去找身強力壯的兩個人跟在少奶奶的身後,保護她,她的所有行蹤都要向我報告。”
“是,我這就去。”保鏢立馬回答,著手去辦了。
聞禦傾一夜都沒合眼,坐離大門最近的沙發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時不時地坐起身,盯著樓上的一個房間發起呆來。
樓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燈亮,每一次燈滅,每一次女傭從裏麵出來,他的心都會猛然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