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擰開了一瓶,一飲而盡,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這樣,連續喝了幾瓶,直至麵前所有的酒瓶都空了。
他還不死心,起身,打開後備箱,看了看,沒有一瓶酒,生氣地踢了一下車子,“酒怎麼這麼快就沒了呢?”
就這樣倒在了後備箱,坐了下去,拿著一個空酒瓶,口朝下,不停地往嘴裏倒,可沒有一滴滴到他的嘴裏。
過了一會兒,涼涼的,冰冰的東西落入他的嘴中,而且入口即話,孟澤放在嘴裏抿了抿,什麼味都沒有。
麵朝天,有許多類似這樣的東西飄落下來,落在孟澤的臉上,頭上,衣服上,到處都是。
“下雪了。”孟澤雖然喝得有些醉了,但他的意識還是屬於半醒半醉的狀態。
剛剛喝的是啤酒,不容易醉,幾瓶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個問題。
周圍的溫度再加上下雨,讓孟澤的身上的溫度急劇下降,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了,可他就是沒有進車裏。
身體上的寒冷可以減輕一些心裏的痛,孟澤就這麼坐著,大雪紛飛,山上除了光禿禿的枯枝,沒有其他。
……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周圍就被披上白色的外衣,白皚皚的一片,一輛車子在雪夜中緩慢地使過來,車速很慢很慢。
白色的車子,前麵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在小心謹慎地開著車,後麵坐著一位一襲白色厚實,純羊毛定做的大衣。
瓜子臉,線條清晰,一頭烏黑的不長不短的發絲,尤其笑起來嘴角有兩個迷人的梨渦。
臉色平靜地坐在裏麵,轉過頭,通過透明的玻璃窗觀看著外麵的雪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梨渦若隱若現。
在經過孟澤的車旁時,嘴角梨渦瞬間消失,好奇在頭頂上盤桓,這麼晚了?山頂上怎麼會有車?
她的車子在緩慢的行駛著,到達後車座時,她借著微弱的燈光模糊地看到一個人,身上的大多數地方被雪花覆蓋著。
“停車。”女子對著前麵的司機喊了一句,車子立馬停了下來。
司機遞過來一把傘,給女子開車門,女子到後備箱,又掏出了另一把傘,拿在手裏,司機給她撐著傘。
到了孟澤的身邊,遞給他一把傘,孟澤的血液凍得都要凝固了,看到一把傘,眼皮掀了掀。
沒有去接,女子以為他凍僵了,彎下身,伸出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溫聲細語,“外麵那麼冷,你為什麼不進去車裏。”
“我不想進去,我就喜歡這樣。”孟澤長長漆黑的睫毛上已經變得發白,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突然從嘴裏冒出這麼一句話。
女子感受到男子的生存的意念很薄,肯定是遭受了什麼打擊,蹲下身子,聲音清脆地勸說道,“你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即便你受到打擊,那也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咬咬牙,忍耐一下就過去了,就像這雪,明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它就會融化,山頂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不是嗎?”
又擰開了一瓶,一飲而盡,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這樣,連續喝了幾瓶,直至麵前所有的酒瓶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