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前腳剛進,秦天後腳就跟了進去,他直接對老板口述出那幾味藥的名字。
老板快速地配好藥交給木棉和秦天,送了他們出去。
此時已經深夜十點多鍾了,空氣中的溫度明顯比來的時候降低了很多。
夏天的夜晚,偶爾還會有習習的涼風吹過木棉和秦天的身子,感覺一陣冰涼。
秦天和木棉就這樣安靜地走在路上,周圍除了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外,安靜地讓人毛骨悚然。
“滴答滴答……”
手機的來電鈴聲突然響起,劃破這死寂般的安靜,讓木棉的心一驚。
“啊啊啊!”
猛的抱住了秦天結實的胳膊,雙眼害怕的緊緊地閉著,嘴裏尖叫出聲。
秦天卻很鎮定自若,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色,漆黑明亮的眸子無奈地望了望抱著自己手臂的木棉,嘴唇微啟,“好了,不是鬼,是我的手機鈴聲,你可以放開了。”
木棉先是抬起一點點的眼皮,露出一條縫張望了一下,發現四周無人,這才放心地送開了秦天的胳膊。
秦天掏出手機一看,是醫院的電話,頓時神色有些緊張,眉頭輕皺,眼睛裏充滿一絲的驚慌。
還未接電話,便轉身將他手中的一點藥直接放在木棉的懷中,讓她抱著。
掃視了木棉一眼,又算了算到木棉家的距離不遠了,抱歉的口吻說道,“對不起,現在醫院臨時有點事情,我得先離開一趟,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木棉知道孰輕孰重,事情的輕重緩急,晉藍的病現在已無大礙,有更重的病人在等著他去就他們於水火之中。
木棉的臉龐上頓時沒了驚慌之色,反而被認真給取代,聲音也變得有些嚴肅,“嗯嗯,你有事情就先去忙,我待會兒對聞總裁說一下就行,如果有什麼意外的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
木棉的話語落下,秦天的背影在她的視線中由清晰漸漸地模糊,最終被黑夜給吞沒了。
臥室裏,晉藍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長長地睫毛一動不動,唇瓣有些發白。
聞禦傾在秦天和木棉走後,他溫熱的大手掌觸摸著晉藍蒼白的臉龐,心裏五味雜陳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他現在忽然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曆,領悟到時光不會倒流,逝去的東西也不會回來。
他應該抱住這個孩子,對付聞二爺的方法千千萬萬,保護晉藍和孩子的方法也數不勝數,可他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
選擇了親者痛,仇者快的方法,也怪他當時滿腦子被許多的事情煩著,頭疼。
“渴……水……水……水……”晉藍白如枯木的嘴唇已經起皮了,從幹澀的嘴唇中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聞禦傾趴在她的耳邊仔細聽,聽不大清楚,但從她的唇型判斷出,她要水。
聞禦傾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握在手中冰涼冰涼,她神色緊張地瞟了一眼晉藍,眸底泛起著急和擔憂,柔柔的,“你先在這等一下,我這就去倒杯溫水給你。”
木棉前腳剛進,秦天後腳就跟了進去,他直接對老板口述出那幾味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