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禦傾躺在床上,身上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一些,晉藍這才放下了心,將水端去倒了,洗完澡也就睡了。
中午,太陽爬上了城市最高的建築物頂端,炙熱的光垂直照射著大地,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偶爾有疾馳而過的汽車鳴著急促的聲音慌亂的駛過去。
人們都原意到空調底下去,街上一片蕭索的景象,一些閑暇的人躲在建築物的遮蔽下不肯出來。
要說這時最熱鬧的地方應該是小河東沿的公園力了,這裏的人們齊聚在最大的一棵樹下。
晉藍被聞禦傾強拖著出來散步,無奈就約了木棉一起,三人在在人群的邊緣走著,但是他們的熱鬧沒有一點影響到三人。
晉藍和木棉的眼神一直在聞禦傾的身上掃描,顯然聞禦傾被女人搭訕的事被兩個女人作為交流的談資,她們此刻都鄙視這個男人,當兩個女人走在一起的時候,一個男人的一切罪過都應該被懲罰。
聞禦傾話很少,在兩人的眼神中他的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晉藍的興致也不高,在小公園隨便逛了兩圈,本來打算去商場的木棉看到晉藍的興致不高就建議一起去酒吧放鬆,晉藍沒有主意,此刻的她隻想有一個地方放鬆一下。
聞禦傾似乎被那兩個女人纏的很緊,晉藍靈機一動,拉著木棉就跑了出來,把聞禦傾甩在身後。
木棉帶路,兩個人步行往酒吧去了。
來到酒吧,因為現在還不到晚上,所以來這裏的人還不多,隻有兩三對甜蜜的情侶擠在一起卿卿我我,燈開的並不亮,就像一個昏暗的傍晚。
晉藍想起來昨晚聞禦傾脖子上的唇印,她知道這是一個嫉妒危險的信號,他的敏感讓她開始擔憂甚至恐慌起來。
她想喝酒,他讓木棉陪她喝酒,在昏暗的空間裏,她的寂寞和猜想被無數倍的放大,讓她隻能想到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她喝了很多酒,她從沒這麼喝過,因為沒有一刻她會這麼恐慌。
她倏然感覺頭一陣天旋地轉,她眼中的世界都是飄忽的,不真實的,抓不住的。
她的眼前漆黑的,她什麼都看不見。
一股蛇一樣的痛從她的小腹一直遊動到大腦,在他的身體中穿梭遊動,吞噬她的肉體和精神,衝擊著她的每一個感官,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摔倒在地上。
木棉被這一幕嚇到了,她突然連想到什麼,但她的理智讓她撥打了急救電話,半個小時後,她在急診室門前著急的踱來踱去,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秦天正好在醫院裏值班,這時候隻看到一群人推著擔架,然後送來一個女子,聽到護士在那邊焦急的喊著:“快來搶救病人了!”
於是一群人一擁而至,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晴天拿上聽診器好不容才到裏麵去,就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躺在擔架上的人自己居然認識,他旁邊的這個人也記得,眼淚直直的往下流。
聞禦傾躺在床上,身上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一些,晉藍這才放下了心,將水端去倒了,洗完澡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