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燈一直亮著,怎麼都不熄滅。
像是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甚至說是希望,都凝聚在了那小小的一盞燈上。
因為不知道晉藍的情況怎麼樣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晉藍被推著出來了,她的手上已經裹滿了厚厚的紗布,上麵還有一絲殷紅的血跡。
“醫生,她沒事了吧!”聞禦傾趕緊走了過去。
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醫生“和藹”的回答:“沒事,就是肌肉劃傷了一些,裏麵的玻璃片我們已經取出來了,接下來好好修養就好了,有什麼禁忌護士呼告訴你。”說完醫生就離開了,聞禦傾看著麵前的晉藍,突然鬆了一口氣。
好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太好了,她沒事!
“先生,現在病房已經滿了……”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最貴的病房也滿了嗎?”聞禦傾突然開口打斷了護士的話。
聽見聞禦傾的話,護士愣了一下:“vip病房還有一間……”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有被聞禦傾打斷了:“那就住那間。”
護士撇了撇嘴,那一件病房住一天得好幾萬呢,有錢人就是任性!
一邊這樣想著,護士講晉藍推到了vip病房前,將病例卡填好,又講晉藍放到了床上。
“先生,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這裏的設施很齊全,有事請按鈴。”說完護士拿著病例卡就出去了。
聞禦傾看著病床上眼睛禁閉的晉藍,不禁有一絲心疼。
晉藍的傷不是什麼大事,所以等晉藍醒來,他們就可以離開了,隻是現在晉藍還在麻醉階段,沒有醒過來。
聞禦傾看了晉藍裹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手,不禁有些難過,這上麵的肉已經被玻璃戳的血肉模糊了,現在雖然看不見,但是剛剛的情形好像還在聞禦傾眼前。
聞禦傾歎了一口氣,眉宇間的淩厲之氣又多了幾分。
聞禦傾一直守在晉藍床邊,半步也不曾離開,這麻藥的計量似乎有點大,一直到下午三點對鍾的時候,晉藍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這麼陌生的場景,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可是左手上傳來的疼痛又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夢!
“嘶——我這是在哪裏?怎麼這麼痛!”晉藍試圖起身,一睜眼卻看見一旁臉色陰沉的聞禦傾。
“你醒了?”聞禦傾的聲音有些嘶啞,看見晉藍睜開了眼睛,他趕緊迎了過去,低聲問道。
晉藍還沒有熟悉自己的環境,看著麵前的景象,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見聞禦傾附身過來,她腦子裏卻是一片混沌,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