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聞禦傾說完後,還稍稍拖了個尾音,聽得晉藍心尖一顫。
“你不是聞奚,你是聞禦傾。煌禦集團幕後操縱手……掌握整個A市經濟的命脈。”在說這話的時候,晉藍幾乎是失聲的,木訥的陳述著。
對於晉藍的介紹,他還是滿意的點點頭,“若是你三年前意識到這一點,估計現在也不需要在爬上我的床。”
“隻是……”
聞禦傾音色一轉,手中力道慢慢加重,晉藍光潔白嫩的下巴瞬間紅了一塊:“晉藍,你知道的,我恨你。所以,晉氏!我吃定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聞禦傾手力下,晉藍不得已抬著頭盯著聞禦傾如漩渦般吸魄的墨眸,眼底劃過疑惑。但瞬間了然,一點一點染上不可置信:“是你做的!”
這四個字晉藍幾乎是用吼得,但也隻是換來聞禦傾淡淡的微笑。
“為什麼!”
晉藍不懂,倔強的將眼淚子在眼眶繚繞,下巴傳來的一陣陣疼痛她也不說。
“晉藍,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報應!”聞禦傾一字一句頓著說,“當年,你一個商量也不說自私的打掉了我們孩子的時候,想過有這一天嗎?”
聞禦傾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針不停地刺入她的心髒,晉藍忍不住別過臉去。但聞禦傾迫使她看著自己,黑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聞禦傾此刻就像一隻盛怒的獅子,晉藍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隻是小聲的為自己解釋:“我……我是有苦衷的。”
晉藍的聲音很小,但還是完完全全的落入聞禦傾的耳朵,惹得他無情的恥笑立馬接著晉藍的話往下說:“你的苦衷就是跟你心愛的男人遠走高飛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殺了?還是說晉大小姐你根本看不上當年落魄的我?”
“我……沒有。”
晉藍真的很想為自己解釋一番,但已經到喉嚨的話硬是被她咽了下去。
她,真的沒有!
隻是她不能說啊!
“嗬嗬,不管你有沒有。現在你還不是得求著我,現在晉氏唯一救命稻草就在我手上,你說我該怎麼做呢?”聞禦傾已經不想跟晉藍再多說關於孩子的事了,多說一句他心就多涼一分,就越是恨晉藍。
他現在就像看晉藍猶豫的模樣,若當年她猶豫了,現在……
聞禦傾煩躁的扯開了捏著晉藍下巴的手,大步走到窗邊點了一根煙,沒有抽。
晉藍攤躺在地上,閉了閉眼。
半趴著走到聞禦傾腳邊,低聲下氣道:“我求求你,救救晉氏。”
“晉藍,你可真是惡心啊。”聞禦傾深吸了口氣,將煙頭扔進煙灰缸,歎道。
“對,我惡心,所以請你救救晉氏吧。”
晉藍低著頭,又重複了一句。
她就像是街頭的垃圾,已經沒有了尊嚴。
看著晉藍這般祈求模樣,聞禦傾堅硬的心也慢慢柔軟了起來。
他終究還是對她狠不下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