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眼睛瞎嗎,自己明明都禮讓了啊!
曹昂想破口大罵,卻被踩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黑衣人是誰,
青樓的雜役卻追上來了,將他圍在圈中冷笑數聲,然後無數隻腳再次對著他的身體踏了下來,邊踏還邊喊道:“讓你逃單,讓你吃霸王餐,讓你白嫖……”
踢的曹鑠都快窒息了老鴇才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別打別打,打死問誰要錢去?”
雜役這才停手,拖死豬似的抓著曹鑠的雙腿,提溜回了青樓。
冰冰看見被打的麵目全非氣若遊絲的曹鑠;撲過去抱起他心疼的說道:“你們怎麼能打他,他身體這麼消瘦,哪經得起這樣?”
老鴇不屑的教訓道:“這種人渣,不打留著過年啊,把他給我關到柴房去,不還錢甭想離開!”
曹鑠被拖過前廳,拖過花園,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那裏坐落著三間茅草屋,與不遠處的亭台樓閣相比,顯得寒酸之極。
先是一陣鐵鏈的哐嘡聲,又是一陣木材摩擦的刺耳聲,然後眾雜役抬腿抬腳,將曹鑠扔進打開的木門。
最後,刺耳聲再次響起,木門關閉,重新落鎖!
“嘶……”曹鑠幽幽醒來,感覺頭也痛腳也痛,全身都痛。
腦海裏各種念頭紛至遝來,他還沒從地上爬起,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扭頭一看,愣住了。
隻見牆角處縮著五名女子,頭發散亂衣衫單薄,衣衫破開之處全是紫一道青一道的傷痕。
再一細看,五名女子年紀最大的也就十六七,最小的十三都不到。
見曹鑠望來,五人像受驚的兔子似的,齊齊向後縮了縮。
逼良為娼?
曹鑠一瞬間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這種事別說人命如草芥的亂世,就連文景之治那樣的盛世都杜絕不了,青樓更是此類事件的重災區。
道理雖然明白,可當這種事真的發生在眼前時,曹鑠心中還是升起一股莫可名狀的憤怒。
她們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啊,這群人渣怎麼下得去手?
“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曹鑠同情心泛濫,連忙說道。
不料他自以為是的善意卻起了反效果,五名女子盯著顫抖的更厲害了,那眼神就像發現了狼群的小綿羊,恐懼而又無助。
曹鑠見此,放棄了努力。
她們最需要的是解救,是脫離苦海,而不是無所作為的關心。
不過,貌似他眼下也是需要被解救的那位。
該死的老鴇怎麼那麼死腦筋呢,把自己困在這裏,也不幫自己送消息,錢怎麼還嘛?
他艱難的爬起,走到門邊用力拉了拉,門被拉開一條縫隙,他伸手將鎖拉了進來。
大漢的鎖,好解決!
他又折身在地上找了找,倒騰半天竟然發現一根折斷的玉釵,頓時如獲至寶,將鎖重新拉進來,用玉釵插進鎖孔,搗鼓幾下後,鎖成功打開。
抽掉鏈子剛打開門,就見冰冰一臉愕然的站在門外。
兩人四目相對愣了數息,曹鑠歉意的將她推開:“借過,讓讓。”
說完就要走,冰冰急忙拉住他,將一個小盒塞進手裏說:“這是金瘡藥,你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