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武林一大幸事。”花魂術可以控製人的思想,如此邪門武功,除了統治者和野心家,誰會喜歡?
“教主應當重新開發花魂術,選出下一任憐花使才是。”善若水痛心疾首,表現出一副愛教好青年的神態。
“龍門的事情你沒聽說過?教主命前代四使在綠洲中研究花魂術,誰知走漏了風聲,引來俠客盟的人,三位聖使死於非命,研究成果付之一炬!”說著,郝大夫發出冷笑。
善若水怎會不知,那把大火還是他和秦遠、風飛鳶三個人一起放的。
見張衢光醉眼朦朧,時至三更半夜,郝大夫也有回家的心思,桌上酒菜皆空,不宜留客,便先送走郝大夫,張衢光走路歪歪倒倒,隻能留宿。
遠處傳來女子的哭聲,期期艾艾,善若水有意一探究竟,想起無顏的忠告,猶豫不決起來。
張衢光打著酒嗝道:“新來的,過陣子就……習慣了。”
“夜晚時常有女子痛哭?”會不會是那天被綁架的少女?
“那不是女子,是教主夫人。咱們教主,嘿嘿,半年娶了九十九位教主夫人……隻可惜,沒一個能生……”張衢光拉住善若水的手,“你,你知道郝大夫為什麼是郝大夫麼?他原本是靈蛇大法王的外甥,前程似錦,可是心眼直,偏偏一口咬定咱們教主有‘不舉之症’,還是在早會的時候說出來……教主一怒之下,就賜了咱們教最凶惡的肥婆給他做婆娘,老弟你說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是傻。”善若水點了張衢光的穴道,讓他老老實實一覺睡到大天亮。
人若老實,就會吃虧,就是“傻”。
“出來吧。”善若水推開窗戶,戴著鬥笠的人影靜候窗外,她通過窗戶上的小洞偷看屋內有些時間了,鬥笠凝著夜露。
無顏說:“原來你也男女不拒,我們總算有點共通之處了。”
???
“姑娘找我。”
“今天黃昏時分馬房失火,燒死了替換你的王五。”無顏說,“是不是你的人幹的?”
善若水道:“馬房走水不足為奇,姑娘何苦猜忌他人,勞心傷神。”
“如果不是,那你得小心,這明顯是一份警告,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武功再高強的人也怕烈火和磚頭。”
善若水嗅了嗅鼻子:“姑娘身後藏了什麼,可否取出與在下一看?”
無顏道:“不用了,是人頭。”
“是剛剛哭泣的那位……”
“妄圖飛出牢籠的鳥兒,一刀斷頭是最舒服的死法。”
夜風吹起無顏的麵紗,她用染血的手將鬥笠壓低。
“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