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的渣滓,看我不把你的骨頭咬碎,肉拿去下酒。”張風揮鞭壓向秦遠——雖為鞭法,卻有泰山壓頂之勢!
秦遠就地翻滾,躲得有些狼狽,下一秒九節鞭又貼著麵頰呼嘯而來,秦遠一抖手腕,軟鞭勾住鐵球與鞭體相連的鐵鏈,就勢紮穩馬步,雙手壓住鞭柄,在齊胸處凝滯。
“雕蟲小技。”張風輕輕一扯,秦遠便被他扯得淩空騰起,所幸雙腳踩中了頂部懸梁,在空中翻轉半圈,軟鞭掛著鐵鏈在懸梁上繞了個結。
張風滿臉漲得通紅,“喝”地一聲,竟然將整根懸梁扯動了。
囚犯們提醒道:“牢頭,這樣打下去,地牢就塌啦!”
“咱們牢頭可是俠客譜第十名的絕頂高手,整座地牢就沒有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的畜生!”
秦遠從搖搖欲墜的懸梁一躍而下,他人似利劍,筆直地向張風奔去,軟鞭破空揮舞,像極了一朵盛開的彼岸之花。
張風還是頭一次碰見,能將鞭子舞得這麼舒服的人。
他明明走的是劍步,卻將軟鞭用法融入其中,鞭是劍,人亦是劍,這難道不正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
張風忽然想起,中午午睡的時候,收監的獄卒報告說地牢裏新來幾名死囚,其中一位是俠客譜上排名第七的——
軟鞭到了麵前,張風“嗷嗚”一口,穩穩叼住鞭子,一口咬斷,因此,他的下半張臉留下一道紅色的鞭痕:“秦遠?”
“我不認識你。”秦遠沒有再動手,在張風的眼裏,他已看不見殺意,“我們可以走了?”
張風道:“看守地牢是我的職責,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放你們離開。既然我知道你就是秦遠,事情就不複雜,你殺不了我,就無法離開這裏。”
“倘若,非離開不可?”秦遠捏緊拳頭,他不惜開殺戒,至少要讓花子平安離開這裏。
張風神色冷凝:“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用劍我敵不過你,用鞭子,未必。”
“我這裏倒是有一把防身用的小劍。”楊小哥變戲法似的從鬥篷下取出一柄二尺長短的鐵劍,“不如,你們真刀實槍的較量一場,用各自最擅長的武器招式。”
張風臉色一變,原本因運動憋得赤紅的臉刷地煞白。
“多謝。”秦遠接過鐵劍,厚實穩重的劍柄握在手中,踏實多了。
楊小哥略一點頭,嘴角噙滿笑意:“生死對決,輸死贏生。惡劍縱然不殺人,不過,斬掉一兩條胳膊腿不成問題吧?”
秦遠冷聲道:“雕蟲小技。”
南宮憐自言自語地說:“俠客盟兩大高手對決,張風若是贏了,便能取代遠哥哥的位子,也能把我們重新關回牢籠,但是——遠哥哥根本不可能輸嘛!”
她的話就像一根錐子,又準又狠地紮進張風的心髒。
“對不起,”張風放開武器,肥碩無比的軀體跪倒在秦遠麵前,五體投地,如同地上癱了一頭喂得精裝的老母豬,“是我輸了!”
“蠻荒的渣滓,看我不把你的骨頭咬碎,肉拿去下酒。”張風揮鞭壓向秦遠——雖為鞭法,卻有泰山壓頂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