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天猴,一節更比一節高(十)(1 / 2)

武天才插嘴道:“就想找秦大哥陪如月姐一起去,對不對。”

白如月好似鬆了口氣,接著武天才的話茬講下去:“這裏一共有四張票,算上我、秦大俠、武少俠和花子,正好四個人。如月唐突,方才在門外,似乎聽見武少俠想去,正巧今日如月做東,圓了武少俠的心願罷。”

武天才求之不得,花子更是沒有意見,秦遠固然不想動彈,卻又不好拂了東家的麵子,隻能順水推舟點了點頭。

白如月仿佛吃了蜜糖一樣開心:“太好了,馬車就在巷口,花子,來——”

秦遠有些費解,她這麼喜歡花子,為什麼不改嫁他人,自己生一個呢?別說生一個,就算十個八個也沒問題吧?

白如月的白馬香車比普通馬車華麗不少,華蓋周圍以時令鮮花做裝飾,當下正是桃花爛漫的時節,香車綴滿粉紅桃花,引得不少路人駐足張望。

秦遠坐在車上,感覺渾身不自在。那些花粉就像毒蟲一樣啃食他的皮膚,又疼又癢。

白如月見狀,關切地問:“秦大俠,車裏不舒服嗎?”

“沒事。”秦遠立刻停止了瘙癢的動作,變成一樽雕塑,風幹在空氣中。

時間仿佛變得很漫長,隻有武天才一個人指手畫腳不停地嘰嘰喳喳自言自語,花子用她新長完好的門牙磕噠磕噠嗑著瓜子,權當是給武天才打節拍。

去往鬥獸場的路上,行人越來越密集,幾乎人手一份宣傳海報,白如月的馬車徑直從小門進入鬥獸場,這座鬥獸場是近年新建的場館,從外圍看是個圓形,有點客家土樓的味道,內部卻像抄襲了羅馬圓形角鬥場,觀眾圍著內牆的圓圈拾階而坐,中間的圓形石台便是俠士鬥獸的地方。

鬥獸場原本建立在龍城郊外的一片開闊荒地,落地不久,周邊便興起了賭場、酒樓、客棧等等商鋪,宛如一座小型城鎮。

大多數有頭有臉的俠客都不願意來鬥獸場丟人現眼,報名參加鬥獸的俠士以窮苦散人為主,也有少部分單純為了追求血腥刺激的變態。

四個人的看台票座位號碼連在一起,都是靠前排的貴賓席位,武天才“主動”擔負起照顧花子的“重擔”,座位以秦遠、白如月、花子、武天才的順序從內向外排列。

秦遠屁股剛挨著位子,立刻有推著小車的小販在麵前停留,麵無表情地說:“苞米花,十文錢一包,老板。”

秦遠衝他揮了揮手,那人依舊不死心地重複:“苞米花,二十文錢一包,老板。”

怎麼漲價了?而且一下子漲了一倍!

秦遠撇開視線,無視小販哀怨的眼神和花子亮晶晶的目光。

白如月打開荷包,抽出一張小額銀票對小販說道:“這些我都要了,下次別再來這邊。”

“好嘞!謝謝老板!”小販索性連車都不要,接過銀票一溜煙沒了影。

買的苞米花太多,四個人根本吃不完,白如月大方地將多出來的苞米花紛發給周圍觀眾,順便給自己的散人館做了個活體廣告,方才再次入座,遞給秦遠一包苞米花:“聞著還挺香的。”

“嗯。”秦遠接過苞米花,心想:二十文一包的炸玉米,不香也得香,至少他這輩子都不會買這麼貴的炸玉米,想吃的時候去別人家苞米地偷兩顆放火裏烤得香噴噴,分文不花。

武天才插嘴道:“就想找秦大哥陪如月姐一起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