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沉聲道:“龍兄,請三思。”
龍戰天悠悠收回兵器:“本捕開個玩笑而已,各位何必如此緊張?哈哈,告辭告辭。”
“恕不遠送。”秋映雪終於鬆了一口氣,輕咳出聲。
龍戰天這廝終於走了。
武天才抻著懶腰,比出剪刀手的姿勢:“噢耶,擺平那個鐵麵捕頭,回家睡覺去咯!肚子餓死了,先吃點東西墊肚子!花子咱們走,跟著武哥有肉吃。”
“我也睡覺去。”風飛鳶聳聳肩,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額……那小姐我們也回去?”小奴試探地問。
秋映雪望了秦遠和善若水一眼,低斂眉眼轉身對小奴說:“回紫薇苑。”
“是。”小奴用力將血字留書丟在秦遠臉上,“木頭,別忘記是小姐救了你!”
“……”秦遠麵無表情,善若水則是發現什麼似的望著那塊白練皺了皺眉,難道她——
原本湊了兩桌麻將的人數,突然冷清的隻剩下秦遠和善若水兩個人。
兩個人在破廟裏能幹什麼?聊天,喝茶,還是推牌九抽老鬼?
“無論你要做什麼,我不希望再看見她為你忙碌。”善若水第一個開口,“她的身子已經不能承擔奔波勞累,你在害她。”
“……不會了。”秦遠說,他不是自願的,他也想做回一名普通人,過安寧和平的生活。
善若水撐開紙傘,走進雨裏,背影變得和聲音一樣縹緲,漸行漸遠:“不離不棄的人不是你,是我。”
……
……
龍戰天走在雨中,那些雨滴就像長了眼睛,遇見他就自動避開了,直到龍戰天回到巡捕房,衣服和頭發也沒沾上半點水滴,隻有鞋底印著泥巴。
“老大,放著我來。”伍六七狗腿地黏過去幫龍戰天把靴子脫了,擦幹淨鞋底的泥土放在火炕上,“老大,你說青冥魔教的人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秦遠,而是陷害他呢?”
龍戰天坐在案前,磨墨潤筆,展開空白奏章:“既然你問這個問題,想必心中已有猜測。”
“是有點疑惑,”伍六七幹巴巴地笑了笑,抓著靴子轉過身來,“老大,李久死的那天你去哪了?”
“那日公休,本捕自然是在風華樓陪美人喝酒。”龍戰天頭也不抬。
“老大確定,沒有出城麼?”
“你認為本捕會放著美酒美人不要,出城挖山芋?”
伍六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這倒沒有,老大哪裏缺山芋吃……隻是那天給老大擦鞋的時候偶爾注意到,鞋底的紅土是城郊才有的,土裏夾著幾根消化過的豆杆,隻有驢子才吃豆杆……”
“本捕把你留在身邊,就是看中你的眼力和觀察力。”龍戰天擱下毛筆,十指交叉,津津有味道,“繼續說。”
“那……我就繼續說了,”伍六七舔了舔嘴唇,額頭漸漸滲出汗珠,“我檢查過李久的屍體,他……”
“你去過停屍房?屍體如何?”
“屍體的傷口由淺入深,可見凶手是持左手劍以斜上方刺入李久心髒,這不是劍客常用的招數,隻有用鐧之人才會——”
善若水沉聲道:“龍兄,請三思。”
龍戰天悠悠收回兵器:“本捕開個玩笑而已,各位何必如此緊張?哈哈,告辭告辭。”
“恕不遠送。”秋映雪終於鬆了一口氣,輕咳出聲。
龍戰天這廝終於走了。
武天才抻著懶腰,比出剪刀手的姿勢:“噢耶,擺平那個鐵麵捕頭,回家睡覺去咯!肚子餓死了,先吃點東西墊肚子!花子咱們走,跟著武哥有肉吃。”
“我也睡覺去。”風飛鳶聳聳肩,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額……那小姐我們也回去?”小奴試探地問。
秋映雪望了秦遠和善若水一眼,低斂眉眼轉身對小奴說:“回紫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