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懷著這樣稍微有點別扭的小心思,故意沒有去提醒他,就看他能不能自己想起來,然後一直到生日前那天晚上,眼見著沈曜翔依舊什麼都沒說有直接睡死過去的意思,衛寧終於是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坐到他身上去,用力把人搖了醒:“起來起來。”

沈曜翔迷迷糊糊哈欠連天,這些天忙著拍戲實在是累了,不像衛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實在沒力氣陪他折騰,眼睛都睜不開一隻手搭上他的腰:“怎麼了?睡覺吧,折騰什麼……”

“我的生日禮物呢?你從去年拖欠到今年還想賴過去?”衛寧氣勢洶洶地不滿質問他。

沈曜翔閉著眼睛沉默了半天,在衛寧以為他已經又睡著了的時候嘴角卻慢慢揚了起來,睜開眼睛看向他:“我說,你就這麼著急啊?你生日不是明天嗎?我本來想明早再給你的。”

衛寧愣了一下:“你記得?”

沈曜翔笑著拍了拍坐在自己胯上的人的腰:“當然記得,你的生日我哪裏敢忘。”

“真記得啊?”

“可以了你,不就是要禮物嘛,起來,我現在拿給你。”

衛寧終於是笑了,從他身上爬下來,催促他:“快點快點。”

沈曜翔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下了床,去把公文包拿了進來,從裏頭取出了一份牛皮紙文件夾,把裏麵的文件拿出來遞給衛寧看:“就是這個,工作室的改名文件,以後是我們兩個的名字了。”

衛寧仔細看了看,是工商部門的文件,以前他的工作室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現在改成了他們兩個的名字一起,連logo也重新設計了,之前一直說著跟他一起,但是衛寧倒是沒想到他會真的去把工作室的名字也給改了。

“這就是你的大禮啊?”

“你不滿意?”沈曜翔抓了抓頭發,很無奈地解釋:“送那些貴的要死的東西你也不稀罕,我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實際一些,也比較有意義,你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衛寧低著頭視線落在那份文件上,沈曜翔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為他是不喜歡,想著要再說點什麼,他卻突然抬起了頭,眼裏的笑意完全地暈染了開來:“這個我很喜歡,不過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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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最大,你說吧,還想要什麼。”

衛寧眼裏的笑意變得狡黠,伸手就扯他的睡衣扣子:“你。”

沈曜翔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愣了兩秒鍾慢慢回味過來他這話裏的意思:“……你確定?”

看著他變得僵硬古怪的臉色,衛寧笑得越發得意,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手指在他的胸口撩撥著:“當然確定,這種事情我有必要不確定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隻是從第一次開始就一直是他主動,似乎他們已經默認了這樣的模式,現在衛寧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出乎沈曜翔的意料就是了:“我明早還要拍戲……”

“不許耍賴,壽星最大。”衛寧不依不饒,堅決地把他的上衣給扯開了。

因為他的動作太過猴急,沈曜翔被他弄得有些癢,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行了,你來就你來吧,不過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別跟毛頭小子一樣好嗎?”

衛寧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你別那麼多廢話,好好享受吧。”

困難的前戲做了快有半個小時,沈曜翔幾乎又要睡過去了,衛寧埋頭賣力地在他身上倒騰,自己覺得差不多了似乎覺得一直沒聽到他發出聲音,抬頭一看,他竟然真的已經睡著了!

挑逗了人半天結果把人挑逗得直接睡死過去,也是有夠失敗的,衛寧挫敗地翻身下去,心裏有些不痛快,再看沈曜翔眼下一圈烏青,知道他這些天比較辛苦,尤其這兩天天天開夜戲,應該確實是累了,於是也就算了,幫他拉起被子,想了想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笑著呢喃:“晚安。”

一覺睡到天亮,沈曜翔醒來發現衛寧擠在床邊上自己卻占了大半張床,呆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自己確實答應了他,然後兩人在大床中間搞了半天他睡過去了……

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沈曜翔坐起身,把幾乎被他擠得要掉床下去的衛寧拉過來了一些,無奈笑了笑,算了,今晚再補償他吧。

睡夢中的衛寧翻了個身,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好的東西,嘴角都揚了起來,還呢喃了一聲他的名字。

沈曜翔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起身去了浴室。

至於最後這另外一份生日禮物,衛寧到底有沒有討回來,那也確實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第一個拍攝地拍完輾轉去下一處之前,倆人回了北京一趟,本也就是待個三兩天休整一下,衛寧媽媽一個電話打過來,堅決要他們回家去一趟。

原本以為是當媽媽的太想兒子,沈曜翔就陪著他去了,上了飯桌老人先是隨口問了問這半個月他們在外頭拍戲的狀況,實際上衛寧知道他們根本不關心這個,也隻是問什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