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現代商業精英,家族陰謀致失足落海,意外重生農家。
爹娘姐姐懦弱厚道,一身小包子氣息。鄰裏欺負,親戚算計。
她人窮誌不短,立誌帶領全家脫貧致富鬥極品。
奮鬥路漫漫,又有天降良緣砸暈頭......
掉海裏也能穿?
夏日炎炎,白山村綿延幾裏的村落也在知了有氣無力的叫聲中,漸漸熱鬧起來。
蘇淺夏踢開身上帶著一股子黴味的薄被,“騰”的一聲,就從炕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完了!今天要開股東大會!Sunny,你怎麼沒有準時叫我!!!”
刺眼的陽光從半敞著的堂屋門外照了進來,幾個歪歪斜斜的,粘著泥土的鋤頭橫躺在門外。蘇淺夏神色驀地一沉,這裏是……
“你們看,淺夏是最會賴床的一個,還就編一些咱們聽不懂的夢話說。姐兒幾個都收拾好了,她才剛剛起床。”四姐蘇冉秋端著一盆清水走進屋裏,半舊的花布衫子上打著幾塊紮眼的補丁。
三姐蘇瑞春手上的活計不停,聞聲隻是瞥了淺夏一眼,而後又開始了她的繡活。
蘇淺夏每每瞧見家裏幾個姐妹的衣服,都會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楚。
事實上,她並不是這個瘦弱得皮包骨,臉色蒼白如紙,名叫蘇淺夏的可憐小丫頭。
她是在現代不慎失足落海,穿越而來,不過卻悲劇地占據了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的身體。
但是,穿越而來的她得到的卻不是一般穿越女主擁有的優渥生活,高貴身份。
蘇淺夏仰天長嘯,誰他丫說的,穿越女主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再不濟也是個側妃、侍妾啥的。她怎地就這麼倒黴,穿成了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山野窮丫頭?
蘇淺夏的親爹蘇昭辰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莊稼人,在家排行老二,上頭有一個貪婪狡猾的哥哥,下麵還有兩個同樣不讓人省心的弟弟。
老蘇頭也是一個悶葫蘆似的人,平時家裏的瑣事他幾乎不過問。但他娶得婆娘何氏倒是尖酸刻薄,尤其是那麵善心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伎倆,簡直是運用得爐火純青。
除了白山村之外,十裏八鄉的人都知道,白山村的婆娘蘇何氏是個惹不起的主兒。
而淺夏的爹孝順過了頭,娘親方氏又是一個賢惠得人人直豎大拇指的。所以平日裏更是沒少受欺負。
蘇家沒有分家,兄弟幾個都跟著蘇老頭與何氏一起過。妯娌幾個看準了方氏老實好欺負,家裏的髒活累活也全都推給她做。
方氏有苦難言,又礙於古代那比山還重的孝道,就算是刀子也隻得笑著往下咽。
婆婆蘇何氏看在眼裏,卻也不吭聲,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心裏明鏡似的,卻不出來製止幾個妯娌之間的明爭暗鬥。
隻要這幾個媳婦能把家裏的農活幹完,何氏才不在乎誰做的多誰做的少呢。
這一家子與蘇淺夏穿越之前,在現世世界的那幫窮親戚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總之,蘇家除了他們一家人之外,其餘的親戚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透過房門,蘇淺夏打量著外麵的院子。
豬圈裏的三頭老母豬餓得哼哼直叫喚,牲口棚裏一頭牛一頭驢比賽似的叫喚,雞舍裏的五六隻雞也應景的撲騰著翅膀“咕咕咕”的叫得歡。
極品奶奶1
這是自蘇淺夏穿越來之後,漸漸習慣的農家早晨特有的交響曲。
蘇何氏繃著臉從堂屋走出來,先是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叫完老大家的,又到東屋南間窗下叫老二家的。
因為他們房間的門是敞開著的,蘇何氏直接就邁了進來。
蘇何氏年紀不超過六十,黝黑的老臉上有著一雙讓人看了就提不起好感的三角眼,皮膚抽得好似那秋天裏的樹皮,褶子接連起伏的。寬厚的嘴唇上盡是紋路,就是這張嘴,閑時沒少在村頭搬弄他們一家子的是非。
蘇何氏上挑著眼角,打量了一下屋子,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她那個任勞任怨的二媳婦不在屋裏。
蘇何氏沒抓到勞力,三角眼猛地瞪向還傻坐在床上的蘇淺夏,怒斥道,“臭妮子,一天天的也不指著你們能幹什麼活,偏偏還生的這麼懶!這還真是什麼雞下什麼蛋,做娘的動不動就不見蹤影,偷機耍滑!生出來的賠錢貨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懶!”
話落蘇何氏就甩上了那扇本就破舊的木門,好像多看她們一眼都會下不了飯似的,自己一個人罵罵咧咧地沉著臉、拎了水桶添了半桶清水去飲牲口。
三姐蘇瑞春一看何氏話裏有話,隻得放下繡了一半的繡活,撲了撲短衫上的碎線尾巴,“我出去問奶,看需要什麼搭把手的不。”
蘇淺夏抿著嘴,不吭聲,沉吟了半晌,但還是利落地爬下了床。
四姐蘇冉秋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眼看著三姐蘇瑞春要去幫何氏,立刻出聲阻止,“三姐,奶從沒看上過咱們姐妹兒幾個,我們又何必去她眼前給她添堵!”
方氏一連生了五個女兒,這在白山村也是那些婦人們茶餘飯後,聚在村頭閑聊時的話茬,多年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