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襯衣,外衣都沒穿
再看看農夫,他看起來並不像是說謊,我試了試身體的狀態,隻感覺全身酸痛,估計是做惡夢了。
當我這麼覺得的時候,剛剛洗漱完畢,外麵就慌慌忙忙跑來一個年輕人道
【不好了!村長要被抓了!】
農夫明顯慌了神,道
【啥事這麼大?村長幹了啥要被抓?】
年輕人道
【還不是上次那個事情,俺們這都沒說,事情也沒暴露的,誰知道今早來了一大群jing察,說要查什麼農村住戶,要統計數據之類的。】
農夫道
【這有啥咯,讓他查去。】
年輕人道
【這不是問題,問題在,今早上廣場後麵那小屋倒了!】
農夫
【倒了?】
我一聽,連忙甩下手上的事情就出了門,趕到廣場一看,隻見一大群jing察拉著黃線,整個廢屋被團團圍住,圍觀的雖然大多是火車上的旅客,但是也有不少的村民在。
jing察在審問一個穿布衣的老頭,而這個老頭身後,則是倒塌的廢屋。
廢屋的廢墟中夾雜著人類小孩大小的,燒焦的手臂,頭顱,軀幹,等等,牆壁的內壁上還布滿了血肉凝成的塊狀手印,從屍體來看,至少有五至六個兒童左右。
農夫趕過來之後,我問這事怎麼回事。
農夫一臉無奈的道
【其實吧,之前俺們村的村長是個教師,應為農村沒學校,所以隻能讓稍微有點文化的村長來當教師,總不能讓娃兒什麼也不學吧?當時的教室,也就是這個廢屋,應為這旮旯裏麵都沒多少人讀過書,學校又是剛剛開,來讀書的也就是幾個孩子,但是村長這老好人他去不在意啥。】
農夫看了村長一眼道
【那個時候,村長的兒子一個出了車禍,一個背井離鄉十幾年沒回來了,留下老村長這一個人,村長聽說有孩子讀書自然高興,就用自己家一般的磚頭敲了下來起了這個小屋子,那時候孩子們可高興了,村長也是一臉紅光,好像又年輕了幾十年一樣,大家看著也打心裏高興的。】
【但是事情好了不久,就在一天上課的時候,村長突然被叫走了,那時候天冷啊,村長就把自己家的火爐和柴禾都搬到了教室裏給孩子們用,誰知道這村長一走,班裏孩子們就鬧了起來,一不小心碰著了火爐,村長為了防止孩子跑出去,門上上了鎖,這下好了,幾個孩子活生生的給燒死在裏麵,村長這心痛的,比孩子的父母還可憐,在這廢屋前跪了整整7天,又是磕頭又是燒香的,連孩子的父母都看不下去了,村長這一大把年紀,事故問題也不是村長照成的,這誰都知道,村長吵著鬧著要去jing局投案的時候,給孩子的父母攔了下來,當時他們就說啊,村長就是個老好人,自己家都給拆了給孩子讀書,每天冷得縮在那破棉被裏,還要把火爐給孩子用,你這要去給jing察關了,村子誰來管?孩子誰來教?村長就給這麼攔了下來。】
【村子裏的人當然看不得村長被抓,就大家協議一起把這事瞞起來,廢屋也給上了鎖,但是誰知道呢,今天這老房子竟然就這麼倒了,還倒得這麼是時候。】
村長很快就給jing察帶走了,農夫搖了搖頭道
【看來村長這事,又要大發了。】
.......
下午,火車修好了,我必須離開了,為了知道最後的結果,我給農夫留了個電話號碼,讓他到時候有空給我來個電話。
這樣沒個結果的故事自然讓我不舒服。
誰知道沒過幾天,農夫就來電了,說
這村長又給放回來了,這村長也奇怪了,本來吧,村長雖然罪不大,但是隱瞞事實,不主動報案等罪名,最少要判一年的,這就一星期,人家都放出來了。
村長這一回來,村裏人可就高興壞了,村長還告訴村裏人說,國家要撥款給我們村子,要在村子裏建學校,隔壁幾個村也再也不用大老遠的把孩子往城裏送了。
說起來,村長好像在jing察局還做了個夢,他說夢到他的那些孩子們跟他說
謝謝村長教他們知識,他們並不恨村長,讓村長別給他們擔心了,沒事了,他們從那個小房子出來之後,以後要去社會,要重新做人,所以村長也不必再自責了,以後他們也走了,小屋子也沒了,學校也會有了,再也不用擠在一起了,讓村長好好教學生們,把他們沒學到的知識,教給其他的小朋友們,他們就滿足了。
涯抿了最後的一點咖啡,道
【好了,故事完了,已經10點半了,我該回去了。】
我連忙道
【那牆壁到底怎麼回事?那晚上你是真起來過還是隻是做夢?】
涯笑了笑
【誰知道呢,愛信不信,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問我的話,估計就像農夫說的吧,一覺睡到大天亮而已。】
我還想說什麼......
涯道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靈這種東西,你越是牽掛他,他就越難超生,人們或許把懷念作為尊敬,但是真正的來說,靈更希望你們忘掉他,不然的話,強烈的執念,隻會束縛他們,讓他們也難以放下塵世轉世投胎,就像.......那個村長一樣.......】
我理解了涯的意識,收拾了桌子上的用具之後,涯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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