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訓練女兒按時尿尿,結果宗行雲每次把尿的時候“噓”了半天愛琳紋都不理睬,包好尿不濕把她放在床上,沒過一會,熊孩子就哭鬧著自己尿出來了。

“幹得好!”景軒在這時都會在心中為女兒豎起大拇指。

聖誕節快到了,他們全家準備和曆年一樣去養老院陪老人過節,雖說景軒的母親已經過世,但這個習慣依然被保留下來。

今年的義工裏又多了位新成員——愛琳紋。

宗行雲抱著她和聖誕聚會上的老人們驕傲的講述他女兒的事,像什麼手心有顆聚財的痣,很能喝奶胃口極好,才一個月大就會聽聲音扭頭了……等等這樣瑣碎的小細節。

景軒則帶著坐不住的宗家寶在樹林裏探險,兩人一路相互追趕,在草地上打滾,絲柏淡淡的樹脂香沁人心脾。天色逐漸昏暗,景軒招呼宗家寶和他一起回去,卻意外的在樹影重重間看到了那座美人魚噴泉。

頑強的苔蘚占據著石雕的每一個凹縫,扇貝狀的蓄水盤裏積滿了雨水。景軒伸手一撈,居然撈出枚硬幣。

“這是我丟進去的!”宗家寶興奮的從景軒手中拿回硬幣,“爸爸上次帶我來玩,我們在這兒丟硬幣玩呢!”

景軒眉頭一跳:“丟硬幣?這什麼新玩法?”

宗家寶把景軒拉到離噴泉幾步遠的地方站好,拿著硬幣對準蓄水盤拋過去,卻掉在了外麵,他跑過去撿回來交給景軒說:“像我這樣玩,爸爸說隻要丟進去了就能許個願。”

“那你許什麼願了?可以告訴papa嗎?”

宗家寶“咯咯咯”的笑起來:“我和爸爸一起許的願,因為是我騎在他脖子上才丟進去的!我本來想許願集齊一套諾布利特玩偶,但是爸爸說兩個人的願望要一樣才能實現!”

景軒好奇的又問:“所以你們最後商量好許了個什麼願望?”

宗家寶虔誠的閉上眼,把他和宗行雲的願望又重複了遍:“我們要像‘諾布利特的一家人’一樣,永遠在一起!”

養老院的聖誕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8點才結束,等他們回到家時,兩個孩子都在車上睡著了。

景軒把孩子們抱到房間安頓好,下樓就看到宗行雲在客廳裏拆聖誕禮物,像小孩子一樣,明明還沒過午夜12點,就迫不及待了。

景軒累的攤到在沙發上,拿起厚厚一疊卡片也開始拆信封。

妹妹伊蓮娜從美國寄來的聖誕卡片上總是會貼著她新任男友的照片,而朋友們的卡片內容大同小異,還有些由銀行或是保險公司發來的打印卡片就更無聊了,景軒隨意掃兩眼就丟在茶幾上。

瑪麗嬤嬤和傑拉德神父寄來的聖誕卡片雖然寫的很認真,但內容年年無外乎是一大段聖經摘抄,景軒出於敬畏會在心底念一遍。

“啊哈哈哈!哥你聽我念下這張卡片!”景軒突然笑出聲,“瑪麗嬤嬤今年居然抄了段歌詞給我!”

宗行雲轉過頭問道:“修女也可以追歌星?”

“是三個神父的樂隊組合,今年很火呢!出的唱片全法銷量第一!”景軒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卡片,“生命是首跌宕起伏的歌,有時平靜有時震耳欲聾,您牽著我的手走向尾聲,如此溫暖使我勇敢無畏,願世間能相愛之幸運兒,與我共享天主神光永照。”

宗行雲大腦空白片刻,對景軒做了個鬼臉繼續埋頭拆禮物去了,他在巴黎生活多年,習慣性對天主教傳教的言辭選擇性聽不進去,簡直比景軒還要頑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