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傘,說:“我也是過年的時候才知道的,現在想想……你們也算是有緣吧。”他舉步離開,走出幾步後頓了頓,說道:“她還在那邊,你可以去找她。”
莫懷走了,楊青笑了,轉身,去找那個一心一意隻對她好的人。
雨中,傘下,莫白靜靜地站著,想著過往的歲月,想著父母給過她的美好時光,這個季節仿佛就是寄托哀思的時候,天氣總是灰蒙蒙,人心也總是惆悵的。
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收起雨傘,躲在了她的傘下,手也握緊了她的手。
那是十分熟悉的溫度,深入骨髓的氣息。莫白微笑著看著她,說:“你來了……我就知道莫懷是個大嘴巴。”
楊青緊了緊她的手,說:“我來拜祭公公婆婆,你有意見?”
“我當然沒意見!”莫白麵對著墓碑沉默了一會兒,說:“爸,媽,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喜歡羊羊的,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他們不能回答,那就當是默認了吧。
“走吧,我們回家。”莫白輕聲說著,拉著楊青走出了墓園。
楊青知道閔然墓前的那束花是莫白放的,她已經去拜祭過閔然,那她又是以一種什麼心情站在那裏的呢?這些沒有人會知道,但楊青知道這個人值得她付出餘下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緣,終章
不分家的楊氏一族,在楊開泰死後果斷分了家。老宅留給了楊經國,老太太不願與大兒子一起生活,跟著小兒子住在老宅。
在楊開泰還在世的時候,楊愛國已經在某風水寶地蓋了一棟別墅,人雖沒在裏麵住,也是有專人打掃看護的。
兩兄弟一鬧翻,他們一家很自然地就搬去了那棟早已萬物具備的別墅。
此時太陽當空照,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莫白駕車在大馬路上行駛著,心裏卻是一陣陣的忐忑不安。
“羊羊,我就這樣空著手去不太好吧?”莫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說:“我看還是要買些禮物送過去。”
楊青右手撐著腦袋,笑著說:“你覺得他們還缺什麼嗎?”
莫白無語了,對啊,他們什麼都不缺,送什麼好呢?
楊青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想了,空著手去不丟人。我每次回家都是空手而去,滿載而歸的。”
此言不假,楊青的母親是最有空閑的人。一有空就去大采購,見到心儀的都會買回家,當然這些她是用不完的。所以每次楊青回家都會幫她解決問題,車子的後備箱會裝得滿當當的。
“啊……上次你拿回來的那些高麗參我還沒拿出來煲湯呢!”莫白熟練地打著方向盤,說:“嗯…你媽上次送來的鐵觀音也是極品。”
在回味那些不勞而獲東西的同時,車子已然停在了一棟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別墅外麵。
門口早已有傭人等候,而且那個傭人莫白十分熟悉,那就是以前楊青家的保姆,黃媽。
自張素芬搬過來後,她們家已經用不上保姆了。大多數時候都是莫白與張素芬聯手,楊青偶爾也會進進廚房,莫白自然不會讓她去碰利器,基本上都是洗洗菜什麼的。
一家四口,外加莫白,人算是到齊了。莫白又開始緊張了,坐在那裏傻笑不語。
楊紫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笑道:“怎麼了莫白,你別告訴我你在緊張啊!”
她這話雖是對著莫白說的,聲音卻是能夠傳到在座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莫白唯有斜著眼瞪她。
郭碧書與楊青微笑不語,楊愛國卻是輕輕哼了一聲,說:“聽說你辭職了?”
莫白收起瞪大的眼睛,恭恭敬敬地回答:“是!”
“國陽難道容不下你麼?”聲音略帶威嚴,辨不出情緒。
莫白心裏暗暗叫苦,回答道:“不是!我隻是想換個環境試試。”
楊愛國又哼了一聲,說:“年輕人別好高鶩遠,容易摔跟頭的。”
郭碧書拉了拉他的衣服,說:“這是家庭聚會,你以為是在開董事會議嗎?”
楊愛國看了妻子一眼,幹咳了兩聲,對黃媽道:“把那盒金駿眉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