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像掏垃圾一樣在口袋裏掏出來一大遝皺巴巴的請帖,“諾,給你的,安家小少爺。”這些天,M國暗世界局勢風雲乍變,許多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這個突然出現,點燃了導火索的安家小少爺身上,安子營實在替安子畫收了不少請帖。
安子畫無所謂地將他們扔到了沙發上。
他們走後,陳天有些好奇地問:“子畫,你說的是真的嗎?”
安子畫吃飽了,優雅地用餐巾擦著嘴,笑容如沐春風,“自然是真的,我剛剛的確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不過,我媽媽告訴我,她懷孕了,讓二哥趕緊把小狼娶回家。”
“……”正喝著湯的陳天差點噴了一桌,心中對某二貨充滿了同情。
吃完飯,陳天就要離開,安子畫同樣不挽留,隻是送他到門口,看著他眉目間掩藏不住的落寞,意味深長地說:“小木過得很好。”
陳天溫柔地笑了笑,“謝謝。”隻是心中還是空落落地,少了什麼。
回到房裏,祁雲修從背後將安子畫抱住,抱到沙發上,讓安子畫躺在他的懷裏,電視機放映著最新的喜劇,可惜兩人都無心觀看。
祁雲修親了親安子畫的耳朵,“小壞蛋,你不問我什麼?”
安子畫瞥他一眼,懶懶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祁雲修低笑,“我猜子畫你肯定已經猜到了,我媽媽是青幫幫主的小女兒。”
安子畫哼了一聲,他原本是沒有猜到的,直到那天瘋子告訴他祁雲修長得和青幫幫主很像,他這才開始懷疑。
調查之後,他才發現自家男人居然和M國三大黑道勢力之一的青幫有著這樣的關係。
而且能在前幾天讓青幫阻止黑手黨插手安氏與愛爾蘭之間的戰爭,怕是祁雲修在青幫的影響力還不小,怕是早就得到承認了,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他罷了。
想到這裏,安子畫心中覺得略微不爽,於是很傲嬌地扭過了頭。
祁雲修環著他的肩膀,輕聲說:“我媽媽其實是個私生女,雖然她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認,也不能進入族譜。”
他的目光悠遠,仿佛又見到了那個溫柔如蘭,偶爾又堅毅如鷹的女子。
“不過,這麼厲害的媽媽,最後居然栽在了我爸那個木頭身上,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她到底是看上我爸哪點了。”祁雲修笑著說。
安子畫逐漸也來了興趣,心中悄悄想著,能教出祁雲修這麼出色的一個人的女子,該會是如何的溫柔。
祁雲修臉色忽然變得平淡,“……後來,我父母去世了,他們就找上我了。”
“我當然不會傻得拒絕,一個龐大的勢力,如果我有機會掌控的話,我為什麼要放過它。”然而祁雲修並沒有說出來,他當初會答應接受青幫的試煉,也存有日後幫助安子畫的心思。
“我媽媽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告訴我,一定要把青幫那群老頭子踩在腳下,把他們氣死,將青幫牢牢地掌控在手裏,然後……”祁雲修目光柔和,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銀質的細鏈係著一個銅色的子彈殼,上麵隱約刻著一些英文字母。
他把項鏈係在安子畫的脖子上,“然後當做聘禮送給我愛的人。”
安子畫嘴角悄悄翹起,仰頭親了親祁雲修的嘴角,“明明是嫁妝。”
祁雲修忍不住笑出聲來,把安子畫抱得更緊,“對,是嫁妝。”
房間裏並沒有點太多燈,隻點了一盞略顯曖昧的壁燈,安子畫躺在祁雲修的大腿上,仰起頭來看祁雲修,祁雲修亦低下頭,溫柔地撫摸著安子畫的頭發。
在他的眼睛裏,安子畫總能看見自己的影子,他忽然開口問道:“大叔。”
“恩?”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祁雲修被問得一愣,“大概,在你很小的時候,整個大院隻有你願意接近我,還會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喊我雲修哥哥。再然後,我不小心提前表了白,你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理我,幸好,幸好後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好在我等到你了。
安子畫想起自己小時候幼稚的樣子,略微嫌棄地抽了抽嘴角,不滿地擰著眉,“哼,戀童癖。”
祁雲修被說得有些尷尬,委屈地看著安子畫:“我喜歡你的時候也不大啊。”
安子畫哼了哼不說話,祁雲修就一邊拍著小壞蛋的背幫小狐狸順毛,一邊回憶著說道:“說起來,你十歲那年,終於肯讓我靠近你,我心裏不知道多麼歡喜,隻是沒想到那麼快你就要走了,一走就是毫無聲息的五年。”
“我當時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祁雲修微笑著說,現在想起來當時那些糾結煎熬的心情,未免不是一種美好的回憶,當時的等待,換來現在的相守,即便再活一次,祁雲修亦會如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