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仁慈起來?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初他擄她到西涼國曾對她做過的事。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如果當好初是本王先遇到你,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南宮龍夔的聲音斷斷續續,顯然是思考了很久才問出口。
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怔了怔,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異色,難道這男人真的曾喜歡過她不成?
“你問這話做什麼?”女人清了清喉嚨,佯裝淡定的反問道。
“反正到了這個時候,就算說出來……本王也再無所顧忌,皇甫羽晴,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了。”南宮龍夔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額頭,他自己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就一點點迷失在她那雙清澈澄淨的眸光裏,記得那日在瓊花林裏見到她,她一襲素衣白裙,映襯著雪白的瓊花,仿若九天仙女落凡塵,那般清麗脫俗,烙進了他的心裏。
直到後來,他和蘇舞訂婚,和玉蝶公主成親,皇甫羽晴的身影自始至終都烙印在他的腦海裏,隻是從頭到尾,女人的心裏卻是隻有南宮龍澤,漸漸地,他對四弟的厭惡也越來越深。
回過頭來他再仔細想想,記得當初四弟所愛的人是蘇舞,如果那個時候他願意用蘇舞做為交換籌碼,南宮龍澤會不會願意將皇甫羽晴奉手相讓?
男人內心的情緒百感交集,深邃眸底的神色錯綜複雜的變化著,可是皇甫羽晴卻是依然麵色平靜如水,安靜的凝盯著路的前方,清冷的嗓音幽幽逸出:“多謝二皇子厚愛,隻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也要講緣份,我向來脾氣不好,愛耍小性子,澤他都能夠包容我,今生今世我亦別無所求,隻願得一人心,百首不相離。這樣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原本以為在聽見她這番話,以男人的脾氣會盛怒,不想南宮龍夔卻是苦澀一笑:“這些不過都是推托之辭罷了,其實他南宮龍澤能為你所做的一切,我一樣也能做到。”
南宮龍夔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明明是來找南宮龍澤尋仇的,綁了他的太子妃,可現在……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向女人表白起來,而且還欲言不休,一副不吐不快的架勢,這些年來他經曆的坎坷自然不算少,經曆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在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以後,他才發現除了她,自己對其實女人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不過都是利益上的棋子罷了。
“這些年來二皇子一心角逐皇位,什麼時候也學會兒女情長了?還是說……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不會是以為僅憑你幾句甜言蜜語,本妃就會投懷送抱吧?那我隻能告訴二皇子,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皇甫羽晴低笑的嗓音透著淡淡鄙夷。
“如若今日被立為太子的人是我,你也會說出這番譏諷言辭嗎?晴兒……如若有朝一日,本王還有機會榮登九五,一樣能夠做到六宮無妃,唯你為後,朝中大臣們若有誰敢胡亂覲言,本王定會第一個割了他的舌頭,這樣的*愛,難道還不夠嗎?”南宮龍夔聽似平靜的嗓音透著微微顫音,帶著皇室貴族特有的傲氣,氣息令人心生懼意,卻不乏感受到其中威嚴。
“你當真有這麼喜歡我?那為了你喜歡的女人……你可否願意放棄你的野心?”皇甫羽晴突然一反常態,水眸凝向男人的鷹眸,四目在空氣中交織,那雙清澈澄淨眸底的探究神色不禁令男人身子一僵。
隨即,南宮龍夔放緩了聲音:“換作五年前,或許我不會答應,可現在你若是問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做皇後,我就不做皇帝。”
為了她,他竟然連最重視的江山這會兒也說不要了!皇甫羽晴不得不承認內心還是有些許的震驚,雖然她不能確定他說的是否是真話,可是他似乎也沒有欺騙她的理由!在她這裏他又能拿到什麼好處,她一沒有兵權,二沒有禦璽,三也沒有辦法給他皇位,他目的何在?
“晴兒,從今以後,隻要你願意忘了太子妃的身份,我也願放棄一切野心,隻做你的男人,咱們倆帶著我娘一起離開京城,從此過著閑雲野鶴般的日子如何?”
南宮龍夔沙啞的嗓音越來越低,不過從他的話皇甫羽晴卻是不能聽出,男人的思緒這會兒好像已經飄遠了,或許經過了這些年的流、亡生活,他也開始厭倦了。
其實皇甫羽晴非常清楚,眼前的男人能力是毋需置疑的,五年前他就擁有了強大的勢力,五年後的今天,雖然他再一次失算,可更多的隻能怪命運弄人,他天生就沒有當皇上的命。
南宮龍夔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此刻此刻他也正凝神盯著女人,等著她的回答,皇甫羽晴怎麼可能會答應他這般荒謬的要求,她是有夫君有孩子的女人,今生今生相伴天涯的人,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是他南宮龍夔。
隻是,女人還未來得及開口拒絕,隻聞一道冰冷的聲音已經搶先一步響起:“晴兒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也不能帶她離開……”
一道月白色華衣袍錦從天而降,雪白的衣袂在半空中揮劃出優美的弧線,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瞬間閃到快馬前,攔下他們去路的同時,長臂一勾,快如閃電伸手拉住了皇甫羽晴,若有似無的淡淡龍涎香飄散,莫名的讓女人一陣心安,心中一喜,澤來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出現,隻是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看來男人的偵察水平也愈發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