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名字聽著和村裏的小孩不太一樣,是誰給你取的呀。”走在山路上的胡岩突然想到昨天那小屁孩和自己說的名字,不想村裏那些小孩的名字,什麼二娃、狗子、大河、大山的,聽著就挺有文學氣息的,就打斷他嘰嘰喳喳的說話,問道。

“怎麼樣,我的名字好聽吧,和村裏的都不一樣,這可是我爺爺給我取的,我爺爺可是村裏唯一的秀才呢!”說著程思翰還高高抬起他的小腦袋,一臉自豪的說道。

“秀才?是不是現在村裏教書的那個老先生啊?”胡岩想到自家阿爸前幾天提到的那個村裏教書的先生,說是曾經在外麵闖蕩過幾年,年紀輕輕就考取了秀才,也娶了鎮裏出名後的一位哥兒。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地時運不濟怎麼也考不上,考了幾次之後,就心灰意冷地帶妻兒回到村子裏當了個教書先生。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就一心想培養兒子,可惜那小子對於文房筆墨不敢興趣,隻對那些錢財感興趣,一生下程思翰就帶著自家的哥兒到外鄉去做生意了。而程思翰這個不大的小屁孩就被他的量不靠譜的阿爸阿麼留在家裏陪程秀才老兩口。

“是啊,怎麼了?”程思涵雖然對於自家爺爺是個秀才很是自豪,但是知道玉哥兒現在這樣問,絕不是單單為了打聽自己的身世的。

“嘿嘿,小橙子,既然你爺爺是和教書先生,那麼我想你總認識一些字吧?”胡岩一手攬住程思翰的肩膀,側著頭問道。

“額……那……那當然,我可是從小就開始背三字經的呢。現在我已經能夠很好的寫一篇文章了,昨天我寫的還被我爺爺誇獎有進步呢。”程思翰無不自豪地說道,但是因為胡岩架在他肩膀上的手,說的有點結巴。

“哦,這樣啊。那你以後教我識字,可以嗎?順便可以讓你來熟悉熟悉已經學過的知識,知道什麼溫故而知新嘛?”聽到自己想聽的內容,胡岩很是高興的說道。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字和他原來世界的字一樣不一樣,但是身為大學生的他可不允許自己以後是個文盲,而且他想發家,不識一些字可不行,他可不想當個睜眼瞎。

“教你識字?”程思翰對於胡岩的要求很是奇怪,要知道這裏的哥兒一般不會想到去識字的,即使是他的阿麼也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小家碧玉而已。

“是啊,怎麼不行啊?”胡岩眯著眼問道,心裏想著如果這小子敢說不行,自己一定會好好“伺候”他一頓的。

“不是不行,隻是……隻是我沒想到你一個哥兒居然想學字。”程思翰撓著腦袋說道。

“哥兒學字很奇怪?我可不覺得。憑什麼你們小子可以學,我就不能學,我家裏沒什麼錢,上不了學堂,但是我總有學習的權利吧。你現在一句話,教不教,不教我找其他人去。”胡岩也懶得跟程思翰囉嗦,說道。

“教,我教。我又沒說我不教,而且我會的可多了。而且你不是說什麼溫故而知新嘛?”程思翰一聽胡岩要找其他人學,立馬說道。

胡岩對於程思翰的上道很是滿意,點點頭,和他約定好學習的時間,就和他一起繼續往山上走去了。

這裏的山都不高,而且山上也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不過對於胡岩和程思翰兩個半大的小子來說,是不會允許到比較深的山裏去的,隻是在附近的小山丘上逛,拔些野菜,拉些野草回家喂雞鴨豬牛什麼的而已。

到了村子附近的一個小山丘上,胡岩就拿著他的小鐮刀,細細地割著山上適合家畜食用的野草,不過胡岩到底是剛穿過來沒多久,對於一些草還是不是很熟悉。而原本一來山上就玩瘋的程思翰,看到胡岩在認真的割草,也不好意思自己跑去玩了,就屁顛屁顛地跟在胡岩身後一起割著草,還時不時地告訴他什麼草可以給什麼動物吃,什麼草不能給什麼動物吃。胡岩聽了,點點頭暗暗記下可以割回家吃的野草,順便還挖了一些蚯蚓、小蟲子什麼的準備給家裏的小雞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