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茅草房和幾畝不怎麼樣的天地,就以他們兄弟幾個已經成家立業了,不適合再住在一起為由打發他們出來了,而他奶麼麼就帶著家裏大部分錢住到了比較有錢的四兒子家了。呃,這個老四聽阿麼說貌似在鎮裏開了一家店,生意還算湊合。是胡岩現在阿爸的我兄弟中過得比較好的一個,而且據說當時老四家的哥兒已經懷孕,根據有經驗的老人說,可能是個小子。這讓胡岩的奶麼麼更加樂嗬。
胡岩現在的阿麼對此不服氣和他婆麼麼辯了幾聲,卻被他婆麼麼說,這些東西是他家的,不是陳清兒從他下陳村帶來的,他沒有權利處理,氣得陳清兒差點躺倒床上去了,二話不說就帶著家裏人住了出來。
而他們家的一些好的田地什麼的,也都分給了其他幾個叔叔,原因很簡單,他們家都有小子,以後這田地不會改姓。而胡岩現在叔叔家的那些小子在他奶麼麼眼裏就是個寶啊,那些可是他們家的嫡親孫子啊,這個抱完抱那個,有個頭疼腦熱的能讓他們著急上火,上香拜佛求平安,簡直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而他們家的幾位哥兒在他的男奶奶眼裏就是根草,就是摔倒了也不見他扶一下。據說有一次他奶麼麼從鎮裏回來看到他弟弟,還逗笑的問這是誰家的小哥兒呢。這讓胡岩對於他的那位未見過麵的男奶奶充滿怨念,有必要性別歧視這麼嚴重嘛?難道哥兒就比漢子差,難道哥兒就不是男的了?受了二十幾年男女平等的胡岩,對性別歧視這種事很不感冒,不過他也不會去期待這位男奶奶能夠來好好關心照顧自己。
不過現在,自己既然在這小孩身上安了家,自己這麼滴也要想想辦法好發家致富奔小康,不然就現在住的那個破茅草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場大雨大風,說不定就變回原形——一堆茅草和土了。所以為了自己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一間堅實的房子是很有必要的,當然這前提是他們有錢,一分錢難倒一好漢,所以胡岩覺得他還是慢慢想辦法發家致富吧。他不信自己一個大學生在這個時代還想不出掙錢的方法。不過至於為什麼是慢慢想,一是他自身硬件不行啊,一個五歲的小孩能幹啥?還有就是他不想改變太多讓人發現自己不是原版的高玉,而是一個來自遙遠空間的孤魂。
“喂,玉兒,你這小哥兒這麼一個人來山上啊,不怕大蟲將你叼走啊?”正想著突然樹下響起一個小孩的聲音。
胡岩聽到聲音低下頭看去,隻見一個□□歲樣子的小孩正仰著頭看向自己。想到剛才那小孩的話,胡岩很不給麵子的撇撇嘴,你咋不怕被大蟲叼走啊?他可是直到大蟲可不是真的蟲子,而是老虎的別稱。而且在這座矮山上,恐怕還出不來大蟲這種龐然大物吧。
“玉兒,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呢?”見胡岩沒有回答他,樹下的小孩又大聲喊道。
“你這小屁孩是誰啊?真吵!”胡岩無語的回道。
“什麼?我才不是小屁孩,你才是小屁孩呢!我比你大多啦。不對,你也不是小屁孩,我才不要自己的哥兒是小屁孩呢。”聽到胡岩叫他小屁孩,樹下的小孩立馬跳腳說道,不過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小聲的嘟囔著。
“切!”胡岩切了聲就不再說話了。
那小孩見胡岩不理他,也不放棄,立刻快速爬了上去,坐在胡岩旁邊的一根較粗壯的樹枝上,有些擔憂地問道:“玉兒,聽說你上次掉到水裏不記得很多事了,是不是真的啊?”
“恩。”胡岩隨意地點頭應道。
“真的?你不會連我也不記得了吧?”小孩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