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大臣跳上餐桌,叫道:“天牛醫生,你負責搶救國王,沒中毒的大臣們,分散搶救虹吸式嘴巴大臣們。快!”
天牛醫生對國王又是注射解毒液解毒,又是喂瀉劑洗胃。蝗蟲國王漸漸蘇醒過來,看見麵前的天牛,厲聲問道:“換了嘴巴怎麼還中毒?難道你要謀害朕!”
天牛醫生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說:“陛下,你換的嘴巴和其他中毒大臣一樣是虹吸式嘴巴,雖不直接取食植物組織,但要吸收液體或半固體食物。人類又針對這一特征,將農藥製成液體或潮濕的毒餌。現在中毒的都是吃了糖醋誘餌。”
“這嘴巴不好,”蝗蟲國王亂抓著像鍾表發條的嘴巴,“快給我重換!”
“那隻有再換刺吸式的。”
“什麼刺吸式?”國王不解地問。
“就是像紅蜘蛛、蚜蟲、蚊蟲、稻飛虱,哦,就像知了大臣這樣的嘴巴。這種嘴巴如同一根針管,想吃想喝時,隻要把它刺入植物皮內,就能吮吸裏麵的汁液。”
“對,像我這樣的嘴巴就是好。”知了大臣炫耀。
天牛醫生又為蝗蟲重新換上像針管的刺吸式嘴巴。
蝗蟲國王對著鏡子看看換上的嘴巴,撫摸著說:“這下安全了,哈哈哈——”他高興地狂笑,封天牛為禦醫。
天牛醫生受封退出王宮。
蝗蟲的胃連洗兩次,現在空的很難受,便讓知了大臣單設酒宴,說:“你留下同我對飲吧。”
他倆的嘴巴都是刺吸式,吃起來既不用嘴嚼,又不用舐吸。餐桌上全是高級飲料。
能同國王單獨對飲,知了大臣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個勁地暢飲。
己喝得醉醺醺的知了歪歪扭扭地站起來,舉著杯:“陛、陛下,再、再敬您、您——”不等說完,“撲通”一聲歪倒在桌上。
“嘿,就這點量,還同我國王比著喝?”蝗蟲國王推推知了,大驚失色:“天牛快來急救!”
等天牛醫生聞訊衝進來,可已經來不及了,知了頃刻之間成了死屍。國王呢,又躺在地上打滾,隻喊救命。禦醫天牛再一看死去的大臣知了,心裏明白了:“又是食物中毒。”
“什麼,又是中毒?你、你……”蝗蟲氣急敗壞地指著天牛醫生吼道:“你膽敢三番五次蒙騙朕,該當何罪!”
“陛下息怒。”天牛醫生將疼痛難耐的蝗蟲國王扶到椅子上,解釋說,“陛下,人類用粘附在植物莖葉上的農藥毒死我們嘴嚼式嘴巴的同族,用糖醋毒誘餌殺虹吸式嘴巴的同族。為了對付刺吸式嘴巴的同族,人們又生產出一種新的農藥,噴灑後能被植物吸收到體內傳遍全株,並且長期保持這種藥效。我國臣民的習性雖然各不相同,但飲食的攝取方式不外乎嘴嚼式、虹吸式、刺吸式和蒼蠅家的嘴巴舔吸式四種。”
蝗蟲國王驚恐萬狀,扯著針管般的嘴巴,叫道:“給我另換一樣!”
“聰明的人類針對我們害蟲王國,不斷研製、開發新產品農藥。我們要生存、要吃喝,人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這叫我也沒有辦法。”天牛醫生無可奈何地說。
“不行,你再給我換一樣新的。”蝗蟲國王蠻橫地吼道,“不然我殺了你。”
天牛醫生說:“聽說在我住過的林子裏,人們也開始撒藥,今後我也不知怎麼辦,我得趕緊回去先弄點沒灑藥的樹汁吃吃。”說完背起藥箱飛走了。
蝗蟲國王痛不欲生地癱倒在椅子上,絕望地喊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