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聽著,看著。
“你至少殺了揚明道.....”
他死肉般一動不動地臉上,竟綻放出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惡毒、恐懼、痛苦之色。
天下側目。
這裏沒有守衛,沒有名人的字畫,沒有絕代之佳人......,甚至連陽光、星月在這裏都變得不那麼溫柔、動人。但這裏卻偏偏是江湖中最敬仰、最敬畏的名勝之一。
他已不再年青,臉上每一道蒼老的皺紋裏都充滿了一種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寂寞、空虛、驕傲、輝煌。
他沒有朋友,他的妻子也並不是她真正的妻子,那女人在他重傷後,騙他喝了兩壇老白幹才得到他的軀體,才有了孩子。
那女人得到孩子的同時也得到了寂寞、空虛。
她寂寞、空虛到無法忍受、無法麵對的時候就拚命的喝酒,然後拚命地去找男人,來忘卻寂寞、忘卻空虛。
但她的軀體與歡叫已成為江湖中的禁地、禁聲。
七大門派、四大世家......的麵子也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她就死在自己的寂寞、空虛之下,那一年正是女人一生中開得最美麗、最動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死湖,一個人,一柄劍。
揚明道坐在湖中心,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有人光臨,找他決鬥。
他生命中大多數時間並不是給了妻兒,也不是給了自己的嗜好,而是等待與對手。
這人緩緩靠近死湖。
一披風、一杆槍、一個人。
這人一隻眼在盯著揚明道臉時,另一隻眼卻在盯著胸膛,一隻眼在盯著胸膛時,另一隻眼卻在盯著褲襠。
這人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地槍還要直,道:“我找你決鬥。”
揚明道睜開眼,不語、點頭、等待。
他見過很多找他決鬥的人,就在這人站著的位置,有的人是淩空翻身而來,有的是直撲而來,有的人沒有過來就揮劍出手的,甚至有人用某種秘法隱形到身邊,還有用忍術潛到水裏......。
他很想知道這人是會怎麼樣?
因為他看到這人的第一感覺很特別。
很特別的人都會有特別的法子跟他決鬥。
他確信自己從未跟這樣的人決鬥過,也從未殺過這樣的人。
這人將槍緩緩地戳進湖裏,緩緩地攪動著,然後湖水就出現了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湖水越來越少,接著枯竭。
揚明道坐在漩渦之上,槍在移動,漩渦也在移動,移動到大地上。
這人道:“請。”
揚明道揮劍。
他的劍揮出,劍光閃動,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在劍鋒之下,仿佛隨時都失去會活力、生命。他不但要將這人殺死,仿佛還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殺死,活生生的殺死,活生生的一塊一塊的殺死。
這人倒下,掙紮著又站起,左半截軀體已血肉模糊。
這人一隻手捂住傷口,傷口就在肋骨,四五根肋骨已被削斷,但他的軀體依然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手中的槍還要直。
痛苦、寂寞、悲傷、.....都不能令他彎曲。
這人聽著,看著。
“你至少殺了揚明道.....”
他死肉般一動不動地臉上,竟綻放出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惡毒、恐懼、痛苦之色。
天下側目。
這裏沒有守衛,沒有名人的字畫,沒有絕代之佳人......,甚至連陽光、星月在這裏都變得不那麼溫柔、動人。但這裏卻偏偏是江湖中最敬仰、最敬畏的名勝之一。
他已不再年青,臉上每一道蒼老的皺紋裏都充滿了一種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寂寞、空虛、驕傲、輝煌。
他沒有朋友,他的妻子也並不是她真正的妻子,那女人在他重傷後,騙他喝了兩壇老白幹才得到他的軀體,才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