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這麼些年在泰國,我見過的各種詭異的事情多了,也就信了。”王安長長歎了口氣,似乎為當年的決定後悔,過了很久都不發一言。
我也坐在棺材上慢慢撫摸,試圖把這種感覺一直記在心裏,等回國後再慢慢查七星棺的事。
既然和自己有關,一味逃避就解決不了問題。
“轟隆!”
原本緊閉的門突然炸開了,一陣煙塵過後,門外走進來兩個女人。
我原本就緊張的心猛地一縮,差點就暈了過去。
王安驚疑未定地指指我又指指她們倆,似乎想要問我們是不是一夥的。
眼淚不知不覺就染上了我的眼睛,我扯著嘴角走近可可,卻被桃夭搶先一步擋住了。
她今天一席紅衣襯得白麵似雪,高雅又傲氣地點點下巴,不屑地哼道:“喲,真是哪兒都能看見你,晦氣。”
我也不惱,隻是撥開她的手,站在可可麵前正對她。
原本那張可愛的臉依舊可愛,隻是陰沉沉的,那種陽光自然的微笑看不見,那種與生俱來的甜美也看不出來。
我皺眉:“可可……”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們不熟。”她拍開我的手,使勁兒地在身上擦了擦,就像是擦病菌一樣。
再次抬眼,可可眼裏一片冰冷,她說:“我隻是要來取棺材,和你無關。還有,不要叫得那麼親密,否則……”那威脅的眼神和雄鷹一樣尖銳冷辣。
我呆愣的瞬間,桃夭和她已經不見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等我回過神,隻瞧見空了的房間,和躺在牆邊,一身都是血的王安。
現在,棺材丟了,可可大概也要離開這裏了,我心急如焚,卻走不開。
看著王安儒雅瘦弱,可捏捏他的肩膀,肌肉很厚實,我抱不動。
把他一個人落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最終,放棄立即追蹤可可的我就呆坐這,等王安醒。
後來,他是醒了,可是第一句話就是:“棺材呢?”他神情恍惚地看看我,眼淚竟流下。
我努努嘴,愣是說不出話,那對這個留在泰國很多年隻為守護好寺廟的王安來說,太殘忍了。
甚至比,可可和桃夭混到了一塊兒更可怕。
王安麵如死灰地讓我扶穩他下山。
我們出去的時候,那隻雄壯的老虎已經不見了,地上連一根虎毛都沒有。
王安本來就難看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哆哆嗦嗦地就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冷,也不許我碰。
下午還意誌昂揚的王安就這麼頹然地跪坐在地,其中還有我的大半責任,我不知道怎麼辦,立即給王剛發個短信。
我等不及了!
我要泰國方麵的政府,立即,馬上,趕緊地,給我安排渠道找到可可!
找到越來越奇怪的可可!
“你之前說可可是眼鏡蛇組織的人?”我問王安。
他點頭:“這個詭異的組織在中國和泰國都很有名,我們這一行的人聽了這名字都要繞路走。”
頓了頓,他又說:“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必須實話告訴你,你的朋友就是眼鏡蛇組織的人。因為這個組織裏的人都會蛻皮,鬼都很強大。”
如果這是真的,那桃夭也是眼鏡蛇組織的人?
我心下一驚,這件事,歐陽煦知道嗎?
在此之前,陷害我,讓我多次落進陷阱的人會不會就是桃夭?我和歐陽煦都懷疑咱倆身邊除了叛徒,不會就是桃夭吧?
我想著,心裏越發得冷,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關鍵問題就是,我見不到歐陽煦!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