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不安和激動,我開車急忙奔去機場,這時間點人不多,我一眼看見王剛。
他就站在特警巡邏車前,身後站了一排特警,個個嚴陣以待,像是遇到大敵,我靠近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
“小王,你到一邊兒去。”
被稱作小王的男人訕訕一笑,懷疑地看看我,不甘地走了。
王剛一胳膊把我帶進他臂彎裏,哼聲帶我走進機場,櫃台上的經理點頭哈腰地給我們把電腦轉了過來。
我看了眼上麵的出國記錄,正是可可失蹤那天晚上,她乘了班機去泰國的清邁!
那是佛教聖地,也是出事最多的最靈異的地方,全球都能排的上名!
大概是見我臉色難看,王剛沉聲叫經理先走,又讓手下拉了幾個空姐來,個個畏畏縮縮。
“說話!”王剛一個眼刀子飛去。
“那位小姐當晚看著很怪,一小時去了五趟廁所……”
“還帶了濃硫酸……”
“臉色白得嚇人……”
拉肚子?不可能!
我想起可可蛻皮速度變快了,也不敢相信,因為一小時蛻五次皮這速度太驚人。
可那濃硫酸是危險品,帶不上飛機的!
她究竟要幹嘛?
“蘇熙你先別急,我查過,張可可的父母原本定居新加坡,前幾年卻移民泰國。也許,你朋友隻是和父母團聚。”王剛歎了口氣,讓空姐們先走,那些特警和我們一起回了警局。
不知是否出現幻覺,我總覺得有蛇一直跟在我身邊,可怎麼找都找不到,我毛骨悚然地往王剛身上靠了靠。
王剛笑稱:“你丫骨頭軟了?”
我剛想回他,卻冷不丁看見他身後那條青蛇吐著猩紅蛇信子,兩眼泛光,我來不及多想,竟然瞬間失去意識。
“招魂來,送魂去,黃泉萬丈忘川埋葬。”
聲音好聽得耳朵都能懷孕,我循著聲音慢慢睜開眼睛,對上老公冷戚戚的眼,頓時不敢說話。
歐陽煦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看他背景僅僅幾秒消失,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頭頂不是別墅裏的哥特風天花板,而是古典的木頭。
特麼得,我又睡進了專屬棺材,而且人還進了冥殿裏的偏殿,簡直倒黴……透頂!
“喝下去!”歐陽煦扶我坐起,一碗黑漆漆的湯被他推過來,看著就惡心,我皺眉,他也皺眉。
不得已,我隻好喝了,那股怪味讓我忍不住問:“這啥呀!”
“魂嬰果。”
嬰兒最幹淨的魂魄凝結的果子?特麼的還能熬湯?
想吐吐不出來,突然一聲媽媽傳進耳朵,我循聲看去,發現長安也躺在棺材裏,是很久之前我睡過的那具很小的棺材。
他秀氣的臉上滿是痛苦,皺巴巴地擰在一塊兒,咬唇忍著哭,瞪大眼睛在看我。
就像是在鼓勵我。
歐陽煦拍拍我腦袋,讓我先休息。
我不幹,扯住他衣服問:“之前我看見的蛇……”
“不是蛇,是活棺人!”歐陽煦突然冷了臉,搬椅子坐過來,慢條斯理地解釋:“那條蛇是之前血棺裏封住的東西,後來被杜若晟放走,一心想找你報複。”
“建國之後動物不能成精!”我咬牙切齒。
歐陽煦斬釘截鐵地說:“那東西沒成精,隻是蛇和人的結合體!是人一心要變成厲鬼所以生吃了無數蛇,之後被蛇從內裏吃光,最後蛇和人融為一體,變成活棺人!”
光是聽著我就想吐,歐陽煦卻薄唇上翹,狹長的桃花眼眯起,眼神充滿了輕視和無奈:“活棺人,顧名思義,可以把任何人都封在棺材裏,由他生抽精血吃心肺。這東西長生不死,就是冥間和陽間的秩序,都奈他不得。”
我瑟縮著腦袋,不敢再問,好在歐陽煦也沒繼續逼問和解釋,他輕輕合上棺材,將我留在了黑暗中。
招惹了這麼一個惡心東西,我睡也睡不好,忍了好久,不得不從懷裏摸出塊巧克力啃啃。
甜味漫開,我心裏舒暢了,隔著棺材問孩子:“長安,你餓嗎?”
“寶寶不餓,寶寶要抱抱。”奶聲奶氣的,我聽著心情飛揚,忍不住掀開棺材蓋跳出去。
可俯身一看,孩子睡得香甜,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陰風從背後襲來,我心下一驚,趕緊扭頭,之見一條大紅的蛇盤旋在我睡過的棺材裏,陰冷的豎瞳紅芒閃閃。
它嘴裏的聲音和長安如出一轍:“媽媽……嗬嗬,是傻子才對!”瞬間,蛇身一扭,巨大的蛇尾重重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