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白嫩可愛的臉皺成一團,打著哭嗝,朝我張懷,奶聲奶氣地叫我:“媽媽,寶寶要抱抱,要寶寶。”
無短小身體扭動著,長安不滿地哼哼,我回過神,趕緊去抱。
他的嘴巴翹起,像是拖油瓶,我摸了一把,軟嫩嫩的,隻是太白了。
他親親我,又親親,直到被楚辭抱開,還叫著要我抱。
可是歐陽煦鄭重的臉色讓我沒辦法顧及長安,也怕傷害他,隻能讓楚辭抱長安先回房間。
看兩人身影消失,我鬆了口氣,認真地看歐陽煦,盯著他的薄唇。
可可曾說,嘴唇薄的人最深情,可十個月的愛情對人來說,算是薄情吧?
他很久都不吭聲,我尷尬地出門走了走,最後累得坐在暖玉上烘幹。身上濕漉漉的,大概是生了孩子之後的後遺症?
歐陽煦很快也走了過來,坐下後把我抱著做他大腿上,猶豫地問我:“要讓嶽父嶽母都來家裏住?”
我沒吭聲,他又說:“孩子的滿月酒,就在別墅裏擺,還是在酒店擺?”
一個月後,他還在我身邊?
他見我愣住,又問:“要請你的朋友來家裏慶祝?我看陽間大多數人家都是這麼辦的……”
“唔……”
他的嘴被我堵住,我舔舔他的唇,笑得滿足:“都可以,你也能決定。對了,孩子以後和我們一起睡嗎?”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最後,還是點頭了。
我們抱著,安靜地看完夕陽,進屋的時候,楚辭已經迎上來,叫我們洗手吃飯。
吃飯的時候,楚辭又一個勁兒地給我夾各種肉,我吃得肚子滾圓,還忍著吞了點夜宵。
楚辭滿意了,就抱長安先走了。
我茫然地看他的背影,要叫住他和長安,卻被歐陽煦拉住:“既然楚辭這麼喜歡長安,那我們今晚就一起睡,長安和楚辭睡……”
“不行,長安哪裏會照顧孩子?”我甩開他,就要跑。
下一瞬間,我就被歐陽煦帶進了懷裏,他的眼睛比水晶燈還要璀璨,澄澈如水。
“這幾天多休息,不然身體會落下頑疾,這是定律。我不希望一個愛我的女人給我忍痛生下孩子,下半輩子還痛苦。”這一瞬,他眉目如畫,用世間最溫柔的聲音,輕輕說:“和我過一輩子的人,要健康長樂。”
我說不出話,羞紅了臉,腦子模糊,隻記得被他抱回房間,被他抱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一覺睡到自然醒,陽光照得我暖洋洋的不想起床。
歐陽煦就抱著我,眯著眼睛看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地閉上眼睛,後來又睡了一覺。
這一睡,竟然是睡到了半夜,還是餓醒的。
楚辭把飯送進了臥室,他懷裏趴著的長安奶聲奶氣地咯咯笑:“媽媽的臉好紅,害羞,害羞……”
我摸了把臉,的確燙得很,大概是感冒了?
和歐陽煦說了聲出去走走,我吃完飯就抱長安出去轉悠,給他裹得厚厚的,又給自己扣上了一件披風。
夜涼如水,星辰閃耀,山清水秀,我轉了幾圈後,被孩子叫住,他指著山上的紅光問我:“媽媽,紅花好美啊。”
我轉身去看,瞬間心口一跳,抱緊孩子往別墅裏衝,大叫歐陽煦。
歐陽煦被我緊張的樣子驚到,他飄下樓,和楚辭一起問我發生了什麼,安慰我,讓我不要怕。
我哆哆嗦嗦地告訴他們,老村著火了,楚辭立即奔出去看。
歐陽煦卻是搖搖頭,說:“棋高一著,果然是他們的風格……”
“他們是誰?”
歐陽煦靜默了會兒,說:“眼鏡蛇組織。”
光是聽名字,我的每個毛孔都緊繃,我扯笑:“一窩眼鏡蛇?是蛇還是蛇女?”不會還有可可吧?
他搖頭,歎氣:“是很多人組成的一個團體,名字早就傳開。他們就像眼鏡蛇,無聲無息地出現、消失,殺人無形,還吞鬼。”
人鬼殊途,這群人卻敢橫跨兩界,究竟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有陰謀?
歐陽煦說完卻是不說了,拉我回去睡覺。
睡飽之後,我向歐陽煦坦白了村雨的來曆,求他幫莫離,他竟然想都不想就答應。
隻是,他讓我先修養好,等我能力提升,村雨的妖氣會更重,到時候救莫離就能多一份把握。
說得更興奮,楚辭帶著長安來了,他鄭重地送了一串翡翠手鐲給我,然後坐在我和歐陽煦中間,開口。
“姐,我要出去遊曆,等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