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秦先生,目的呢?”我拉住是楚辭的手,拿回劍,放在地上,再抬頭,一道陰影落下。
我嚇得一個哆嗦,卻見蛇女將頭貼在地麵上,身子還高高豎在半空中。
她低頭說:“族人的蛇膽被偷了去,死傷太多,我們隻想要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至於你擔心的生死危機,完全沒有發生的可能,我保證。”
態度誠懇,說話有理有據,而且願意低下頭來,我心裏舒爽了些,就打了個電話問王剛。
王剛二話不說地發了秦先生的地址給我,就在市中心一家酒店,王剛還說,秦先生打算明天就走了。
這倒是巧了,秦先生剛要離開,這蛇女就找上門來……
蛇女聽了地址後,狂風帶來無數砂石,完全迷了我的眼睛。
我被一個單薄卻溫暖的胸膛護住了,等風停,我抬頭就對上一雙琥珀般幹淨的大眼睛。
白皙尖細的下巴,好看的弧度,這個年紀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看得我賞心悅目。
他鬆開我,我鬆了口氣,扶起神情恍惚的可可。
找人修了們,我們仨就坐在沙發上。
問了可可怎麼蛻皮這麼多,她頓了好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很久之後才問我說了什麼。
楚辭驚訝的同時,問我,最近住在哪兒。
“熙熙,你家鬼夫趕你出來了?”可可揶揄了兩句,就開始說她最近精神很差,記憶力不好,去醫院看卻沒看出個究竟。
想起前台小姐的話,我抓住可可的手,讓她的臉正對著我,仔細觀察她的眼睛。
好,還是人的瞳孔啊。
轉眼,天黑了,楚辭去開燈的時候,我就和可可說著話。
兩道很亮的紅光像是光劍,掃射到我臉上,還火辣辣得疼。
仔細一看,是可可的眼睛!
黑暗中,她的眼睛,和蛇一模一樣!
“啪!”
燈亮了,可可的眼睛又恢複了正常。
我驚魂未定地大口呼吸,楚辭沉著一張臉坐在我邊上,握住我的手,暖洋洋的。
“可可姐是蛇女,出生後被詛咒,才變成了蛇女。”楚辭想了想,認真地說:“這是不祥之兆,蛇女,裹著蛇氣出身,受詛咒,厄運重重。”
“嗯,沒關係。”可可揚起笑,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像是從驚恐中走出來了。
夜深了,我們隨意做了點吃的,吃完就睡。
可可和我睡一間屋,楚辭打地鋪。
實在是可可的家太小了,隻有二十多平,三人擠擠也還好。
睡到半夜,有電話進來,我一看是趙辰良他二叔打來的,有點懵逼。
“喂,二叔嗎?”
“嗯”,二叔的聲音很疲勞,他說:“秦先生死了,我現在和王剛在警局檢查屍體,你要來麼?”
大概是他知道,王剛給了我秦先生的地址,他說起話來都有點衝,一連串說了好久。
秦先生死在酒店裏,他老婆被撞死在十字路口,就連她老婆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了。
是連帶著子宮,一起別割了。
死狀淒慘。
我一聽,半點兒睡意都沒了。
蛇女明明答應不會傷害秦先生,現在是出爾反爾?還是有人,趁機將秦先生給殺了?
是和李老頭一夥兒的路寒他們嗎?
李老頭死前,可是一直堅稱要秦先生他老婆老老實實地生下一個鬼胎的!
想不出個接過,我見可可沒驚醒,就輕手輕腳地出去帶上門,準備去警局。
這大半夜的,我卻見客廳燈還開著。
楚辭正抱著劍坐在沙發上,聽見聲音的時候仰麵看我。
“怎麼了?”我問他。
他皺眉,有些不高興:“有不速之客來過,留了個快遞在門口,我竟然沒抓到那家夥!”
我揉揉肩膀走過去,茶幾上一個刺眼的快遞砸進了眼睛。
特麼的,又是黃泉快遞!
該不是路寒幹的好事?
怒衝衝地拆了快遞,裏麵有一大堆照片,很清晰。
有一年半前,我公司對麵那棟永興大廈的著火的圖,火中一個男人的身影在很眼熟。
但光看模糊的影子,真辨別不出。
之後,烈火中,還有個身影像極了我當初見到的那個小醜,男人手握電鋸,像個殺人狂一樣厲笑。
比厲鬼,還像厲鬼。
再之後,還有我從小到大的照片,包括我弟弟的胚胎照和剛出生時候的可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