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歐陽煦已經不耐煩了,我立即往後看了眼,好在二叔他們還在最裏頭的庭院裏,壓根沒注意到我這。
跳上車我大叫:“趕緊走!”
安全帶剛扣上,車就飛了出去,這速度快得,我都沒法看清兩旁的行人,隻顧著抓著衣領小口喘氣。
一路景色往後飛去,我頭昏眼花地捂著頭,腦子裏都是桃夭幫我擋王芳而死的樣子。
“對不起,桃夭死了。”我垂下頭。
“沒死。”歐陽煦挑著眉看我,我大笑著,卻見他冷淡地別開頭:“不過跟死了沒區別。”
……
那麼個古典美人差不多算是死了?
我以前還怨她是小三,討厭她對我總是強製地要求做這做那的,現在悔不當初。
等下了車,我顧不上其他,立即扣著車門,一陣幹嘔。
等胃舒服些了,我靠著車門喘息,聽見冰冷帶刺的聲音:“以後,你就住在別墅裏,直到生下孩子。”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我心頭一抖,想起那晚睡棺材的恐懼。
盡管我已經有了做生殖工具的自覺,可跟在歐陽煦身後走到山水繚繞的空地,看見白色灰泥牆金色屋瓦,走過連續的拱門和回廊,還是害怕。
客廳裏高大的廊柱無數,走廊盡頭就是漢白石鋪就的石階,再往外就是歐陽煦扔我過去的森林……
我眼巴巴盯著歐陽煦,想著就算不讓他不自在,也要讓他關注到我的想法,我要睡大床,不要在陌生的森林裏睡棺材!
“以後,你睡二樓南邊的最後一間客房。”他抿唇打量我,眯著眼:“記住,除非我找你。否則,無論你有什麼事,都不許打擾我,永遠不許。”
我斜眼看他,不打擾就不打擾唄,還幾個永遠,小心眼。
心裏腹誹幾句,我就慌忙逃到屬於我的房間,特麼的,那眼神嚇唬誰呢?
關上門,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墨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閃亮的水晶垂鑽吊燈、精美的書櫥、寬大的落地鏡,漂亮得我無法形容。
手機突然響了,我深深呼吸一口氣,看聯係人是趙辰良,立即接通。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和,我能想象他笑意深深的模樣,“熙熙你今晚住在哪兒,確定安全嗎?”
“在朋友家,很安全,放心。”
他沉默了半晌,又笑著說了句明天早上見,又安慰了我幾句,就掛了電話。
要是我沒聽見二叔細微的聲音,我大概還為趙辰良的體貼高興,可二叔說的卻是:問她是不是和鬼夫在一起!
聲音雖然小,卻讓我緊張得快窒息,還好我及時捏住掌心,否則一衝動,指不定就露陷了。
說句話都麻煩,我歎息一聲,將自己摔在kingsize的床上。愜意地翻過身,我看著雕梁畫棟的天花板,不知以後怎麼麵對這些人。
跟可可打了個電話,就說家裏有點事要請假兩天,請她幫我去說。
可可也沒多問,隻是再三囑咐我注意安全,就答應了我,然後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我很糾結,要不要告訴她,趙辰良對我的好似乎別有用心?
想著想著,我困得睡著了。
夢中嘴巴一涼,什麼東西鑽了進去,我下意識地扯卻扯不開。無奈之餘,我也懶得睜開眼睛,幹脆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陽光曬醒的。伸了個懶腰,我開窗透口氣,毛孔舒服地要張開。
山清水秀,天藍地淨,眺望森林四周水光瀲灩,倒映著古典豪華的別墅,輕煙淡霧繚繞,蒸騰夢幻和迷離。
“看夠了麼?”
好心情被冰冷的聲音凍住,我扭頭就看見歐陽煦身著白襯衣牛仔褲,襯衣紐扣隻扣了下麵幾顆,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不禁吞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