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天氣最容易出事了,我走近廚房一看,高個長腿美人一身漢服跪坐在棺材蓋上,手上的畫筆上下揮舞。
畫筆每動一次,在畫筆另一端的王芳都會捂著臉驚叫,那眸光惶恐又震驚。
她的臉每次被畫筆碰到,都在眨眼間黑掉一塊,臉上的肉往下掉,又很快長好,觸目心驚。
我發現,王芳的目光一點點地陰鷙,麵色越來越黑沉。
而我無能為力,隻能從袖中抽出村雨,化開手臂,染上血。
刀劍砍去,王芳的頭被劍從脖子上砍斷,掉下地,又自發回到了脖子上。
桃夭的臉色一寒,難得神情凝重:“你先出去,她是攝青鬼,要是你被沾惹到,死無全屍都有可能!”
歐陽煦給我的書裏都沒有攝青鬼這麼個東西,看桃夭手中的畫筆越來越短,她在棺材上跳躍的腳步開始遲鈍,我心口一跳。
我撲過去揮劍幫忙,將劍刃推進王芳心髒的時候,她的身體順勢往我這兒壓了來,尖銳的手指直對我的心口。
我緊抓劍的手來不及鬆開,我的身體無法躲開,隻能閉上眼睛,不敢看手臂穿透心口的一幕。
心髒幾乎跳停,意料之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我小心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
桃夭的胸口被戳穿,她死死扒拉著王芳的背和肩膀,美麗聖潔的臉變得幹枯成了一塊皮,可她還在堅持說話。
“你的心髒是大人讓給你的!你……你一定要……要好好保住!大人原本是有心的,隻是他太在乎你!”
什麼意思?
歐陽煦原本有心,我的心髒就是他讓給我的……
怎麼每個字我都能聽懂,這句話我卻是聽不懂呢?
桃夭悲痛的聲音在我耳邊一遍遍地炸開,我的頭昏昏沉沉的,再度回神已置身火海。
懷裏抱著桃夭,我的身體都不像自己的,我看見自己一抬手,滾燙的幽藍色火焰跟著躥高。
火舌舔著王芳,她的麵孔一再扭曲,再生的能力卻沒了,被燒開的皮膚再也沒恢複。
我和沒了氣息的桃夭被火海包圍,腳底的黑煙衝破房頂,我的公寓被熊熊烈火裹住,所有的東西都燒了幹淨。
隻是幾秒的功夫,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王芳就跪在了地上,隻剩下了一副黑漆漆的骷髏。
黑暗,詭秘恐怖,王芳動了動全身的骨頭,硬撐著向我爬來。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冰冷漠然:“地獄的火,將一切都點燃燒盡!”骷髏一點點變小,整個公寓,隻有廚房裏的棺材是完整的,沒被火舌燒毀。
這種感覺很陌生,仿佛我站在製高點,我高傲地抬起下巴,動動手就能掌控一切。
可惜,懷裏的桃夭死了,變成初見時她那滲人的模樣,一層皮貼在骨頭上,空洞的骷髏頭看著呆呆的。
“砰!”門被踢開,火焰瞬間消失,我的身體很沉重,我很累,就像走了一整天的路一樣累。
指尖的火無影無蹤,我抬頭一看,是二叔來了,他身後緊跟的歐陽煦。
這種鬼天氣最容易出事了,我走近廚房一看,高個長腿美人一身漢服跪坐在棺材蓋上,手上的畫筆上下揮舞。
畫筆每動一次,在畫筆另一端的王芳都會捂著臉驚叫,那眸光惶恐又震驚。
她的臉每次被畫筆碰到,都在眨眼間黑掉一塊,臉上的肉往下掉,又很快長好,觸目心驚。
我發現,王芳的目光一點點地陰鷙,麵色越來越黑沉。
而我無能為力,隻能從袖中抽出村雨,化開手臂,染上血。
刀劍砍去,王芳的頭被劍從脖子上砍斷,掉下地,又自發回到了脖子上。
桃夭的臉色一寒,難得神情凝重:“你先出去,她是攝青鬼,要是你被沾惹到,死無全屍都有可能!”
歐陽煦給我的書裏都沒有攝青鬼這麼個東西,看桃夭手中的畫筆越來越短,她在棺材上跳躍的腳步開始遲鈍,我心口一跳。
我撲過去揮劍幫忙,將劍刃推進王芳心髒的時候,她的身體順勢往我這兒壓了來,尖銳的手指直對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