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的地方,地上的血都彙集到了村雨劍刃上,緊接著刀刃上浮現了一層霧水自發洗幹淨了劍。
上了二樓,這裏本來是警察最多的地方,現在卻是屍體數不清的血泊,我的神經興奮起來。
心裏在呐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這種衝動讓我的身子輕盈起來,我提刀衝進了一間間有叫聲的房間,每看見一個斂衣在身的人就狠狠刺進去,再找下一個。
我發誓,這一次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種村雨在手天下我手的豪邁感,心都要激動地跳出嗓子眼了。
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醜陋女屍在村雨下挨個倒下,我早就甩開了趙辰良,進了最後一間房。
正瞧見那個身體被切成兩半的女主播拉扯王剛的胯下,一臉地蕩漾,不要臉!
我憋了一口氣,直衝她腦袋戳了進去,提著她的腦袋從窗戶扔了下去,提刀還想繼續殺下去。
那些嘲笑我的人,欺負我的人,我想一刀一個直接了結了,但礙於我在警局裏,伸展不開身手。
王剛那張臉挨近的時候,我的手不知不覺抬了起來就要砍他,那是心裏控製不住的衝動,在叫喚要更多的血!
就在刀刃挨王剛的喉嚨的瞬間,我的脖頸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轉身去看是誰,我就倒下了。
再次醒來,滿鼻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耳邊哭聲吵得我心裏慌亂,還有打罵的聲音。
我的手被一雙冰涼的大掌握住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歐陽煦那張憔悴的俊臉,同時聽可可大喝一聲:“醒了醒了!她醒了!”
是的,我醒了,順帶被炸得腦殼兒疼。
一起身我就被大家的架勢嚇了一跳,趙辰良緊握著我呢,可可在一邊捂臉,趙陽還有許多警察都將病房給堵塞了。滿屋子擺著鮮花和水果,香味是清新,就是太多了。
警察他們,個個臉上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看見我就像看見寶貝一樣眼睛閃閃。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先問村雨哪兒去了,王剛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過來,把村雨放在了我手上,笑得很勉強:“這刀,慎用。”
想起我昏迷前似乎是想殺了王剛的,我當下就道了歉,在眾人的注目下把刀塞進了被子裏。
這是莫離的,別人看都不許看!
世上隻有一把村雨,常人沒有資格碰,但是這刀不會被黑無常從棺材裏挖出來的吧?
收好了刀,我打起精神和眾人說了會兒話,就睡下了,隻留下可可陪我。
她捏了捏我的臉,有些懷疑:“你說的那個莫離會不會沒有死?”她很少這麼鄭重,緊接著又說老人家給她打了電話,讓我們周末回去一趟。
想著神秘的墳頭村疑點重重,我猶豫了,聽可可說,莫離的墳是一百年前就有的。而且自從有了他的棺材和其他幾副棺材葬在那兒,村裏的風水都變好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次。
做人不能自私得太過,我們商量買了周末的票,又請趙陽到時候陪我們去一趟。
晚上我就住在醫院裏了,隔壁病房還有警察在,臨床還有趙辰良陪著我,我一覺睡得很安穩香甜。
過幾天收拾了行禮下鄉,可可一路上都說買票是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山路容易打滑,車開不進去還容易翻車。而且進墳頭村有專門的車,老司機開車才穩妥。
上了車,趙陽的臉色就沉了下去,但趙辰良又讓我不要問,不然對我不好。我隻能一心揣著疑惑,一手玩著手機。
可惜下山的時候沒信號,我隻能一個勁兒地往外看,猛地就看見一個黑影從車頭撞了來,轉眼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