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太平間(2 / 2)

不人不鬼的東西,我罵了一聲,不停地摸著門把手卻怎麼也推不開門。隻能眼見著她“哢哢”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步步朝我逼近。

這門丫的打不開,四周都沒有讓我躲的地方,女人一身血衣晃了過來,我剛要躲,突然地板上突然鑽出了一坨小小的身子,趴在了她的小白鞋上。

女人勾唇一笑,混白一片的眼珠子轉悠了圈,終於說出了我能聽懂的話:“去找那狗男人去!”那話分明是對小家國說的,說罷她一腳踢開了那坨小小的身子,卻是砸到了我的臉上。

黏糊糊的,和我在病房扶手上摸到的一樣,將手湊近眼前一看,那坨小東西竟然是一個嬰兒的胚胎,頭還縮在肚子那兒,隻是渾身青紫沒有一塊好肉,黏糊糊的東西竟然是爆體的蛆。

蛆蟲爬滿了那嬰兒的身體,我看著都要吐了,下意識地將那一坨甩了出去,正對著窗口竟然砸沒了。

瞬間就不見了!

同時我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女人就是要幾次三番要害我的女鬼!

“哢哢!”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我麵前,枯黃幹癟的手就抓在了我脖子上,狠狠一擰。

我毫不懷疑如果我敢掙紮,脖子瞬間就會被捏斷,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這家夥又不是活人,我訕訕笑著:“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先鬆手……鬆手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這女人正鬆手了,月光下她的眉眼很精致,隻是沾染了血看著嚇人。

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她,她身後拖著長長的影子應該不會鬼,可是從冷得能凍住血管的冰櫃爬出來根本不可能是人,盡管她沒傷害我可是一定不是好東西,剛才病房裏的女鬼指不定和她就是一個東西!

就在我喘息都不敢的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鍾聲,望著月亮陡然亮得刺眼,我猜這會兒都十二點了。傳說子時鬼門大開,我邊小心看著女人的臉色,邊使勁兒拉扯門把手。

“滴答……滴答……”鍾聲響得我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女人突然就跪在了我腳下,“嗚嗚”哭著,瑟瑟發抖。

這娘兒們還有怕我的時候,我往後縮了縮她還往前拉著了我的腳踝,刺骨冰冷的感覺從下一直漫到了我胸口,心髒很疼,跳得越來越慢。

踢開女人吧,我不敢,不踢開吧她又不撒手,瞧著她那一臉悲痛又滿懷希望的神情,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大姐你到底要咋滴,趕緊說了上路吧!”

也許是看出我也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她一個勁兒地指著自己的眼睛,又躺在了地上,我看不明白她在幹嘛,她越來越著急,幹脆拉著我的手,直接貼在了她的眼皮子上。

腐爛的臭味叫人反胃,女人的臉皮一抖我的手也隨之一顫,她的眼睛就那麼閉上了,摔下去的時候鬆開了我的手,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哎喲,造孽啊!”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轉頭一簇強光猛地打在了我臉上,晃悠個不停,我睜都睜不開眼。

屋內一下子變得更冷了,門陡然開了,迎麵走進來一個臉色枯槁的老男人,他指著我顫顫巍巍地大罵:“你個瓜娃子,竟敢夜盜屍體!”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想告訴他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不會喪心病狂到偷屍體,可是老人卻擰住了我的胳膊往後拽,不知哪來的力氣還騰出手摸了根繩子給我係上了。

我閃身要躲,老男人卻死死拽著我不讓我動彈,我立即大倒苦水,迅速說完了事情的清因後果,想著老男人一定會寂寞難耐說不定就能放開我,我心裏還將怎麼打暈他細細想了一遍。

哪知他聽後,“啪”的一掌摑我頭上了,打的我淚花花都出來了,還不等我求饒,他就提著我將我推進了最下麵的冰櫃裏,我大叫的聲音完全被阻斷了,外麵那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卻是證明老男人已經走了!

聽說過太平間的人應該都知道,這裏為了保證屍體的新鮮,常年都是調得零下八度。

這種環境下人至多能撐一個小時,而且還不算在密封冰櫃裏會不會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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