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趙辰良已經將我推到牆上,雙手抵在牆上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裏,一低頭那挺翹的鼻梁就觸碰了我的額頭,溫柔又順滑。
窗邊探進來一個雙手,鬼鬼祟祟地給我筆劃了個大拇指,一看那殷紅的指甲蓋就是張可可。
趙辰良不知從哪兒摸出了個手機,放在我手上,微微一笑:“隨時找我,這部手機裏隻有我的聯係方式。至於你那老公,打著打著突然就不見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這句話我太讚同了,使勁兒地點了點頭,突然一陣冷風拂過,腥臭的氣味飄了過來,我趕緊閉上了嘴巴。
如果他還沒死,到了晚上我可就完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在帥氣我也不敢動心,將手機塞回趙辰良的西裝口袋,我就退開了一步。
他沒有再堅持,推門離開了,我看著門口心頭有些失落,張可可的盒飯放在我桌上我都沒胃口。
“你猜我剛才在食堂聽說了什麼?”張可可拿了部手機放我桌上,正是趙辰良剛要給我的那部。
我剛張嘴,張可可就一臉興奮地說:“不少同事都提起了咱財政部新晉的主管呢,說他家裏可是開公司的,那可是世界五百強企業之一,妥妥富二代啊!再說了,人長得那麼帥,品行看著沒啥不對勁的,該出手時千萬別手軟。”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的鬼夫也很帥,卻狠心又毒辣,在不確定他能不能放任我的情況下,我可不敢胡亂和別的男人親近。
搖頭的同時,我鼻子那股腐爛的味道竟然淡了許多,張可可突然湊了上來動了動鼻子。
“這啥味兒啊?”
味道也不重,但不知道哪裏來的,我一把抱住張可可:“咱這不是撞鬼了吧?”這股腐爛的味道還夾雜了一點老人味,不可能聞錯。
葬禮上那些老去的人們總是有這股氣味,活人卻不會有,可是縱觀整間辦公室,那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鬼夫,早就不在了,不然剛才趙辰良過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出手!雖然他很厭惡我,可是他剛才那口氣分明就是怕我不幹淨,他碰了還嫌棄太髒……
可是這大太陽照著呢……應該不是髒東西?
我顫顫巍巍地握緊張可可的手,聞著那氣味一直找到了文件櫃裏。
文件櫃經年失修,早就不用了,還沒來得及換。可按大小來看,藏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我憋住一口氣,猛地開了櫃門。
眼前是一張白到有些病態的臉,可愛到我都不移不開眼睛,他坐在櫃子裏,眯了眯眼睛,好像不太適應陽光。
一雙惹人的桃花眼,一張精雕玉琢般的俊俏臉龐,一頭黑發柔順齊腰,一身白色長袍將他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我一瞬間愣住了,他仿若也嚇到了,往櫃子裏麵又縮了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張可可。
不用看,我都知道張可可這會兒的花癡麵色,扶額問了句:“你怎麼躲在咱辦公室裏,沒瞧見外頭的牌子嗎,辦公場所閑人免進。”
公司裏沒這麼好看的男人,否則早就被一群單身的女漢子們扒光了馬甲,我歎了口氣,將不靠譜的張可可拉到了身後。
突然出現在咱們這裏的不管是不是人,總難有好的心思,否則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門外這會兒沒同事經過,我吞了口口水,盡量穩住男人:“你先坐著,我去找下保安。”
男人再度往櫃子裏縮了縮,我拉著張可可趕緊往外跑,這妞兒還一個勁兒地說嚇著人家可不好。
終於到了電梯口,張可可捂住嘴巴,使勁兒扳著我的肩膀往後瞧,上下不接下氣得。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那個模樣可愛的男人坐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突然轉過頭擺了擺手,就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
從二十三樓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