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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20世紀30年代一樣,產能過剩可能會降低工資,但還有其他不是那麼預示災難性的假想。一個更樂觀的結果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如果全球資本仍然可以自由流通,這個可能性將會被增強。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代自由市場經濟體在解決困難方麵會變得非常靈活。多年來,艾倫·格林斯潘一直在美國國會麵前證明美國經濟巨大的靈活性。接下來的10年會檢驗格林斯潘的理論是否正確—美國金融係統能否自我改造以實現持續健康發展。

除此之外,並不是隻有壞消息。在尋求理解證券化信貸本質的過程中,如今中央銀行也變得更加明智。毋庸置疑,在未來貨幣政策的實施過程中,美聯儲將會更加關注信用膨脹問題,這將會降低金融恐慌的嚴重性。除此之外,據我所了解,具有判斷力的市場參與者都不再會質疑增加透明度的必要,雖然在細節上還存在一定分歧,比如應該在何時向市場披露次級貸款。相對眾多歐洲機構,美國金融機構較快向社會公布了它們資產負債表上的醜陋缺陷,這保留了一些希望,那些次貸資產可能會還原到一個更高的價格。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相對於現在衰弱的經濟來說,全球經濟所麵臨的風險是巨大的。市場和經濟將會經曆一段時間的動蕩,時不時看起來要反彈,但很快又再度跌落。令人難過的事實是:對於自由化資本市場以及自由貿易的潛在懷疑情緒將有可能使經濟和金融係統在許多年內一直不穩定。不穩定的政策必然招致不穩定的市場,以及困難重重的經濟基本麵。

1914~1945年間,當前一時期全球化進程瓦解時,跨國貿易以及資金流急劇縮減,隻因為一個原因—思想危機。帝國主義野心以及保護主義情緒成為了不斷發展的重商主義體係的原動力。善意的決策者忽視了全球化金融和貿易早先曾經創造了巨大財富。財富以及國家資源被大量爭奪,在民族主義刺激下,形成了緊張的局勢。僅僅在1929~1932年間,由於國際上的彼此不信任達到空前高度,國與國之間的貿易量下滑了近70%。

金融失信的到來,源於世界各個國家為了規範國際資本流動而對貨幣控製進行嚴格管理。國際市場上的商品價格下降。價格的走低意味著公司不可能盈利。最後的結果就是公司無力承擔它們的債務。許多銀行破產,信用進一步縮水,阻礙了更多商業的發展,進而導致更多的銀行破產。這一時期自然就是所謂的“大蕭條”時期。

讓人吃驚的是,這個時期之前的5~10年裏,幾乎沒有任何思想上的領導者在保護和鞏固這個全球化體係,盡管其創造了令人矚目的工業化發展和經濟繁榮。相反,那些本來應該起領導作用的人卻相當消極。英國在當年就像如今的美國一樣強大,從而遭到其他國家的憎恨,它缺乏為這個體係奮鬥的信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時期,英國仍是世界最強的國家,但英國人發現他們已經進入智力衰竭階段。正是由於缺乏全球領導,事情完全失去了控製。作為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經濟體,英國沒有抓住時機。

令人悲傷的是事情並非一定如此。在為數不多的關於國際經濟問題的處理中,美國的政治和政策領導者打出了恐懼牌,這需要停止。相反,他們需要記住這一事實:隻有美國才能鼓起勇氣和利用領導權來保護自由貿易體係和資金自由流動的國際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