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忽忽的飛向了遠處。此時,他的手已經開始潰爛。
龍在天嘶喊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對你向來不錯!”秋海棠道:“梨花夫人確實是不辭而別了,但是白菊公子已經死了,萬花樓算是徹底的完了!”他的語聲一頓,道:“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有多麼辛苦嗎?”
紀名川沉思片刻,道:“原來是你!”秋海棠道:“當然是我了!你很好,也不枉我冒險救了你一回!”龍在天似乎明白了什麼,道:“是你!這一路上暗中相助紀名川他們的人就是你!”秋海棠微笑道:“當然是我了,京城分舵那些死士中毒而死也是我幹的!”龍在天恨聲道:“為什麼啊?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秋海棠道:“就是為了要你的命!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就一直都在等待機會!”龍在天道:“你到底是誰?為何這麼恨我!”秋海棠道:“你現在中的毒就是天花五毒散,我終於為爹娘報仇了,我姓周。”龍在天渾身一顫,道:“天雷神劍周羽龍是你什麼人?”秋海棠道:“是我的父親!”
龍在天慘笑道:“報應!難道這個世上真的就有報應嗎!”秋海棠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秋海棠悄悄的繞到了龍在天的身後,趁著他分神的時候,從後麵猛然間就推了一把。無底的深淵,原本是龍在天為紀名川等人準備的葬身之處,想不到最後陰差陽錯的自己用上了。紀名川低聲道:“妙妙兒大哥!你可以安心了!”就在這個時候,懸崖邊的石頭上忽然就多出了一隻手。
秋海棠剛想一腳踩過去,從那裏又冒出了一個傘尖,是妙妙兒的破天傘。妙妙兒大難不死,居然自己從懸崖下麵爬上來了。紀名川和秋海棠一起將妙妙兒拉了上來,隻見妙妙兒的身上血跡斑斑,俊秀的臉上也劃出了一道道細長的傷痕。
紀名川道:“你小子的命真好!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妙妙兒說道:“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多虧了手裏的這把傘!”他笑著說道:“我剛剛從懸崖上墜落的時候,就急忙將傘撐開了,沒想到真管用,這傘還挺兜風的,我就抓住了懸崖上的藤蔓,慢慢的爬了上來。”秋海棠說道:“你的運氣確實不錯!本來我以為是龍在天,還想踩住你的手呢!”妙妙說道:“還好你沒有!否則我就死定了!”
太陽已經完全的下山了,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一切都是時候結束了,雖然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紀名川站在懸崖邊上,目光望著遠處那朦朧的山,心下不禁泛起了一陣淒涼的漣漪,紅妍說道:“你是在想龍在天有沒有活著的可能嗎?”
紀名川沉默了很久,道:“無論他是生是死,也都和我沒有關係了。”紅妍道:“那就好!他墜下了懸崖,是生是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她輕歎道:“何況他受了傷還中了天花五毒散,這樣的墜下去,就算是有命在,也是廢人一個了。”
紀名川道:“那樣的活著,也是生不如死。”紅妍道:“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已經孤苦無依了,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周若芸注視著秋海棠,道:“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嗎?”秋海棠道:“在你的腳腕上有一處小小的傷疤,那是我帶你去摸魚的時候,被一塊有棱角的石頭刮傷的!”
周若芸緊緊的抱住了秋海棠,道:“哥哥!我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秋海棠道:“我們兄妹失散這麼多年還能相認,應該是爹娘在天有靈了!”周若芸沒有說話,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千言萬語,也無法描述她此時的心情。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天啟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天啟皇帝朱由校病逝於乾清宮,年僅二十三歲。天啟七年八月二十四日,信王朱由檢繼位,他就是明朝最後一位的皇帝崇禎帝。
十一月初,崇禎帝安排魏忠賢到鳳陽祖陵去燒香,緊接著又將魏忠賢分派到各地的監軍太監全部的撤回了京城。幾天之後,魏忠賢在前往鳳陽的途中懸梁自盡,奉聖夫人客氏也被處死,猖獗一時的閹黨就此覆滅。
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了,一個滿臉傷疤的老者背著兩捆柴火,獨自的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他的神色看起來是那麼的疲倦。
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甚是簡陋。就在茅屋的旁邊,有一座小小的墳包,春風也吹不盡那裏的寂寥。老者在柴火堆上取下了一束盛開的野花,緩緩的放在了那座墳包上,道:“女兒!爹爹來給你送花了!”沒有人回應他的話,陣陣的春風,給萬物都帶來了生機,卻永遠都無法讓他的心複蘇,盡管他的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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