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更近些，看見樹上的少年抱著毛團衝自己微笑，略顯平淡的臉上一雙狹長的雙眼透露出令人難忘的狡黠。漆黑的碎發從耳後散下，顯得有些淩亂。原本束發的小帽此刻正被冷落在樹下，弄得髒兮兮的。
春曉走到樹下撿起了小帽，沒好氣地對少年說，“小五少爺，你趕緊下來吧，等會讓哪個人看見，指不定會說你什麼閑話。”
“你都沒認出來我，更別說他們了。”被稱為小五少爺的少年無所謂地笑道。見春曉在撣帽子上的灰，便輕捷地從樹上抱著毛團下來了。他走到春曉的麵前，還沒等再開口，就被春曉瞪了一眼。“我巴不得認不出你來！”
少年輕笑出聲，抱著小貓把春曉打量個遍。
“你倒是沒怎麼變模樣。”
“哪像少爺您兩年不見，就脫胎換骨。”春曉毫不掩飾地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懷裏的小貓，塞給他小帽。這回沒了樹枝的遮擋，她才將少年看個真切。
與兩年前相比，他變化真大，小時候原本聚在一起的五官居然就這麼展開了，顯得容貌秀氣。個子還拔高了太多，足足高出了自己一頭。若不是太熟悉他的模樣和語氣，定是認不出來的。
他其實叫錢無爭，是分家的庶出少爺，因為家中排行老五，便被喚作小五少爺。雖說分家的人很少來本家，但是在兩年前，他是個例外。春曉那時沒少見過他，甚至可以說，那時候一直是他帶著她玩的。
“你這小貓最近總往我這跑。”錢無爭撥開了擋在眼前的碎發，正好了小帽，眼神轉向春曉懷裏的毛團。此刻小毛團正不老實地在春曉懷裏亂動，小爪子到處撓著，似乎不大喜歡春曉抱著。“它貌似不怎麼喜歡你。”錢無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春曉毫不客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趙姨娘近來身體才好，離不開我。”春曉安撫著懷裏的毛團，小聲跟錢無爭說，“我最近沒時間照顧它，誰知道它這麼沒良心，出來就不回去了！”
錢無爭挑起眉，嘴角帶著弧度，忍著樂笑話她，“看來你餓了它幾頓，它是不會跟你走了。”
“去去去，這是我的小貓！”春曉知道錢無爭打了什麼主意，打發他說，“你要是喜歡，自己找隻去。”說著就想抱著毛團回去了，錢無爭這時攤開自己的手展在她麵前，無辜道，“你最近沒管它，我倒是受累了不少。你看看，我這滿手的傷，你再瞧瞧，我這衣服都壞了！”無爭惋惜地拉著自己的袖子，看著上麵劃出的口子，嘖嘖地埋怨著，“你也知道我在家不受寵，還被趕出去做各種生意。這能穿的衣服也就那麼幾件，如今壞了一件，這可如何是好。”說著還搖著頭，眼神若有若無地瞅著春曉懷裏的毛團，長歎著，“可憐我如此勞累養貓，沒有答謝不說，最後還平白被它主人埋怨一頓！”
她走的更近些，看見樹上的少年抱著毛團衝自己微笑，略顯平淡的臉上一雙狹長的雙眼透露出令人難忘的狡黠。漆黑的碎發從耳後散下，顯得有些淩亂。原本束發的小帽此刻正被冷落在樹下，弄得髒兮兮的。
春曉走到樹下撿起了小帽，沒好氣地對少年說，“小五少爺，你趕緊下來吧，等會讓哪個人看見，指不定會說你什麼閑話。”
“你都沒認出來我，更別說他們了。”被稱為小五少爺的少年無所謂地笑道。見春曉在撣帽子上的灰，便輕捷地從樹上抱著毛團下來了。他走到春曉的麵前，還沒等再開口，就被春曉瞪了一眼。“我巴不得認不出你來！”
少年輕笑出聲，抱著小貓把春曉打量個遍。
“你倒是沒怎麼變模樣。”
“哪像少爺您兩年不見，就脫胎換骨。”春曉毫不掩飾地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懷裏的小貓，塞給他小帽。這回沒了樹枝的遮擋，她才將少年看個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