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堵在心上,陸禛彥總有本事讓人氣得抓狂。舒姝背靠著浴室的門,努力吸了口氣,佯裝鎮定地說:“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不送。”
沒多久,浴室裏就傳出了水聲。
聽得陸禛彥心裏沒來由的煩躁起來,一起睡了一晚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好像完全不是個事兒,他媽的她到底有過多少男人。陸禛彥握緊了拳頭用力地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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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洗完澡出來,臥室裏的人影已經不見了,她抒了口氣,把梳妝台上的那條皺巴巴的半濕毛巾丟進放換洗衣物的籃子裏。
最近的運氣真的是太差了,不順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她感歎著從臥室走出來,想去廚房倒杯水喝,結果剛一邁出步子,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尊雕像。
一個鬆了領帶,襯衫的扣子也扯開兩顆,西裝搭在一邊,姿態隨意,仿佛這間屋子的主人。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給人一種猜不透的神秘感,但微抿的唇透露出男人的不悅。他渾身散發著一種疏遠的氣質。
而另一個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手指有節奏地在沙發靠手上敲擊著。他的皮膚相近於奶白,上身裸|露,下`身白色的浴巾似乎隨時都可能會鬆散開來。他微眯著雙目,澄澈的黑眸此時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晰他的眼神,可淩厲冷漠的氣勢卻滲進了周邊的空氣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任男友和現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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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是不是還可以更糟糕一點,舒姝簡直想要直接暈過去算了。
“舒姝,這是怎麼回事?”穆意儒單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她,語氣不濃不淡,十分理智,仿佛在分析一組計算機程序。
舒姝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陸禛彥就先開了口,“換了衣服再出來。”
她低頭看自己,身上還穿著浴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胸`前的風景和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都露在外麵。
“我先換個衣服。”她回身關上門,穩了穩思緒才開始換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麵前的兩個男人似乎還維持著原來的姿態,隻不過房間裏的溫度又低了好幾度。
她繞過陸禛彥,也不顧穆意儒的眼光,自己一個人坐在了最中間的沙發上。
“穆意儒,我們分手吧。”舒姝深吸了口氣,平淡而冷靜地開口說。
“你不愛我了?”穆意儒微皺了眉頭,神情詫異,“如果隻是因為一次錯誤,我可以原諒你。”
陸禛彥不滿地抬了抬眉毛,語氣冰冷,“到底誰是錯誤還不清楚。”
舒姝瞥了陸禛彥一眼,他不再開口。反正舒姝分手對他來說是好事,現在隻要靜觀其變就好。
“沒有什麼錯誤,我要分手。”舒姝神色淡淡,抬了眸子看穆意儒。
“因為他?”
“跟別人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跟他睡了一晚就要跟我分手?你不跟我試試?說不定我比他更好。”穆意儒意有所指,輕哼著冷笑,眼神掠過她被咬破的嘴唇,臉上浮起一絲鄙薄。
“適可而止。”陸禛彥淡淡道。
“穆意儒,你太讓我失望了,”舒姝失落地輕笑,這就是她努力愛了一年的男人,此刻竟然在別的男人麵前如此羞辱她。
也罷,她對他早就死心了,分手不過是遲早的事。他根本就不愛她,她也厭倦了總是一個人付出去經營這段感情。以前總是狠不下心來,這次,不一樣了。
“首先,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其次,昨晚在你家裏發生了什麼,你最清楚不過,不是嗎?”她揚著頭,仿佛逞強的小獸,烏溜溜的眸子溼潤光亮,竟讓人起了憐心。
“你……”穆意儒的眼神閃爍,但也絲毫不覺得心虛。
“elaine打電話問我借絲巾,我想起那天落在你家了,昨天剛巧路過……”卻沒想到撞見了一場香豔戲。
以往,舒姝去他家都會事先打好招呼,雖然他把鑰匙給了她,但是畢竟是他的家,她心中總有一絲顧慮。可昨天想著反正這個點他還沒回來,不如找了絲巾,等他一起出去吃個飯,也就沒告訴給他。
她穿著綁帶高筒靴,嫌脫了麻煩便套了鞋套直接進去,估計著絲巾應該是被家政阿姨收在衣帽間裏了,於是進去尋找。
誰知道,她剛進衣帽間沒多久,臥室裏就傳來了女人嫵媚的聲音,她心裏生疑多站了一會兒,透過門縫看外麵,結果就看到穆意儒抬著女人的一條腿繞在腰間,模仿做|愛的頻率頂撞。而女人乖順地解著他的襯衫和皮帶,嘴裏還發出勾人的呻|吟。一陣*之後,女人的衣服都已被剝落得差不多,叫聲也越來越高昂,最後一陣尖叫便虛弱地伏在穆意儒肩上,但穆意儒的動作卻不停。
衣帽間裏的舒姝無力地靠著牆,最終滑落在角落,牙齒死死地咬著唇,直到口腔裏有了腥味,她才發現自己咬破了唇。幽暗的房間裏沒有開燈,她捂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