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整個太古山下血流成河,大片的鮮血在屍體下麵悄悄的彙聚成一個巨大的符陣,可惜搶紅了眼的妖獸,無人能夠發覺。

越來越多的鮮血彙集在符陣之中,整個太古山為之顫唞起來,所有正在打鬥的妖獸都停下了手,眼裏露出恐懼的神情。

太古山搖晃的更為厲害了,整個山體都在劇烈的顫唞,一些不穩的石質被搖落,從山頂滾落下來,原本分散的妖獸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逼到符陣的中心處,整個符陣發出了一陣刺目的紅色光芒,似鮮血一般的鮮豔。

申豹看見空中浮現的巨大符咒,整個人頓時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周圍的妖獸都試圖從周圍突破出去,可惜無論怎樣,那屏障始終打不開缺口。

這時申豹一躍而起,漂浮在半空中,對著妖獸狂吼一聲道:“大家安靜。”

全場的哄鬧片刻靜止,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邊的妖獸全部停止了吵鬧,死死的盯著浮在空中的申豹。

申豹深吸一口氣,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傳到更遠處:“在下申豹,之前侍奉於元始天尊門下,這個符陣在下剛好在內門見過,是血祭符,我們所有的妖獸,都被當成了祭品,這次的太古山就是一個陰謀,如果大家不想死,就一起趁這個符咒還沒有成長起來,一起攻破它,大家聯手起來,逃生的幾率才會大,如若不然,所有人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成為祭品。”

申豹話語落音,整個大陣裏麵頓時鬧開了鍋,申豹也不管,隻是自顧自的將自己的雷公鞭取出,朝著那半空中的符咒抽打過去。

此時的符咒似初生嬰兒一般,正是最為脆弱的時候,但是隨著腳下的血液朝著符陣湧去的越多,那空中的符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慢慢的有了輪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慢慢的有人加入了申豹的行列,也取出法寶,對著那巨大符咒攻擊起來,申豹越來越著急,符咒成長的速度太快,再晚一些,所有人都會死。

到底是誰在這裏加入了這麼殘忍的血祭符,將這百萬妖獸全部血祭了進去,這般的狠辣,讓申豹有些驚懼起來,這麼大手筆的符陣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夠完成的。

隨著符咒的成長,光幕裏的壓力越來越大,有些實力較弱的小妖被這壓力壓的紛紛爆體而亡,就連魂魄都沒能逃出去。

這番的慘狀讓所有的妖獸都驚懼起來,這時所有的妖獸才連成一片,將攻擊對準了符咒,巨大的爆炸聲在光幕內響起,符咒被眾妖獸的攻擊擊中,成長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一分,眾妖獸仿佛看到了希望,所有的攻擊越發的猛烈起來。

不遠處的太古山停止了顫唞,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在山腳處顯現了出來。

“太古山開了,快點打破這個符咒”

妖獸群裏不知道誰先開的口,眾妖獸的攻擊更加瘋狂起來。

符咒依然被攻擊打的成長並不是很穩定,但是卻依然緩慢的成長著,越來越多的妖獸被屏障的壓力擠壓的爆體而亡。

精血流入符陣,讓有些停滯生長的符咒又快速的成長起來。

屏障裏的壓力越來越大,更多的妖獸抵擋不住被壓成一片血霧,地下的精血越來越多,符咒也越來越強,就連九尾都有些抵擋不住這強大的壓力,身體裏的經脈被壓的寸寸斷裂,毛孔裏都滲出了血珠。

九尾死死的咬著牙關,尾巴裏的能量瘋狂的傳遞到全身,可是那壓力卻依然沒有減輕,反而有越發加重的趨勢。

百萬的妖獸,此刻隻剩下不到一萬妖獸,殘存的妖獸感受到了這致命的威脅,紛紛將手中的兵器拋出,借由自爆來阻止屏障的壓力。

“我這裏有一枚破空的符咒,將你們的力量傳給我,我帶你們出去”一個妖獸矗立在屏障之中,周圍幾丈的距離都是空無一妖,此刻的大家都打起來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抵抗這符咒,遠處的妖獸甚至都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申豹不由狂喜,和喜媚慢慢的朝著那妖獸走去,每挪一步,那壓力都重上一分,眼看著九尾的身形都有些模糊起來,申豹連忙將自己的功力渡了一些過去,本來有些吃力的申豹,此刻更是被壓的連站立都有些不穩起來。

一步一步,終於是挪到了那妖獸身邊,申豹三人全被大陣壓的滿身都是血珠,若是再過幾息,怕是一個都逃不出去了。

眼下隻有不到六隻妖獸圍在了破空符咒身邊,但是唯一的難題是,大家所有的妖力都用於抵抗大陣的壓力了,分不出絲毫的力氣來催動符咒。

申豹心裏暗暗著急,這符咒早些拿出來,眾人都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厲害的符咒定是保命的東西,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舍得用。

申豹皺著眉頭看著九尾,九尾已經陷入昏迷,渾身潔白的絨毛早已被鮮血染紅,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隻火紅的狐狸,申豹心裏明白,若不是自己這般用妖力維係著,九尾早就化成了一片血霧。

自己怕是也撐不下去了,若是不維係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