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豹有些失笑的笑著絮絮叨叨的九尾,剛想伸手去碰碰九尾的臉,一道神識從自己身上掃過,申豹不由大驚,連忙起身,一臉防備的看向屋外。
一抹修長的身影就這般目無表情的站在月下靜靜的望著申豹,申豹眼神一眯,嘴角浮起一抹嘲笑道:“薑師兄怎有空來師弟這?”
呂尚看了看申豹,眉角輕抬,輕聲說道:“我不過是來接九尾的,便不用與我客氣了。”
“哼,薑師兄,我與九尾也是舊識,不勞煩薑師兄照顧了,何況人妖殊途,九尾還是跟著我好一些。”
呂尚輕輕看了一眼申豹,垂下眼眸看著九尾道:“你既然知道人妖殊途,又為何來我宗門,至於九尾,我非要帶走她,你又能如何?”
申豹嘴角的嘲諷更甚,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道:“你除了會顛倒黑白還會什麼?既然你動不動就說人妖殊途,那你為何還要和九尾一起,你這宗門我一點也不稀罕,不過是一些偽君子罷了,我現在就帶著九尾離開。”
呂尚看了看躺在桌上熟睡的九尾,那微微浮動的眼珠映入眼簾,居然還學會裝睡了,呂尚氣不過,反笑幾聲,難道看著自己和申豹這樣爭執很好嗎?
呂尚衣袖一揮,大步朝外走去,拋下一句話道:“那就離開吧”。
九尾一溜煙的就起來了,眼裏滿是慌亂,顧不得申豹的挽留,連忙朝著呂尚追了過去,呂尚走的並不快,可是看見那抹背影,九尾就覺得,這樣的呂尚自己是一輩子都無法追上了,無論自己跑的有多快,無論自己追的有多辛苦,似乎這麼觸手可及的距離,卻有著一條星河一般的遙遠。
九尾就這樣低著頭,跟著呂尚的腳步,回到小院,呂尚轉身看著垂下頭,小心翼翼都不敢看向自己的九尾,心裏有些不舒服,輕輕的皺了皺眉道:“跟著我做什麼?”
“尚尚,別生氣,我錯了。”九尾低著頭,那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翻騰的情緒。
呂尚深吸一口氣,心裏不舒服的感覺更是明顯了,揮了揮手道:“去睡吧。”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看著九尾乖乖的躺上床鋪,呂尚在床邊盤腿坐下,事情似乎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控製了,什麼時候九尾居然能夠牽動自己的情緒?早知道,剛開始那不對的苗頭,自己就應該掐掉了,如今這般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好還是壞。
罷了,一切都是命裏注定的,也許自己卻有此劫,九尾啊,九尾,我該將你擺在何種的位置?要知道人妖殊途,可是為何看見你和申豹在一起,自己的心裏會莫名的不舒服,看到你不開心,自己也會有些難受。
若是師尊和你起了衝突,我該如何抉擇?我真的不知道,若是以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出手,可是現在,我卻猶豫了,呂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掐訣開始修煉。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評~求撒花
☆、青絲為證,誓言為媒
“九尾”熟睡的九尾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叫喚自己的名字,抬眼望去,呂尚熟睡的容顏映入眼底,九尾勾起一抹淺笑,伸出指腹輕輕的摸了摸呂尚的唇角,門外的聲音似乎更為熱切了一些。
九尾疑惑的支起身子,看了看依然熟睡的呂尚,偏頭想了想,起身籠好衣衫踏著碎碎的月光出了裏屋,隻見外院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蹲在一邊,細眼望去,竟然是申豹。
九尾童心大起,拎起袍尾,躡手躡腳的靠攏過去,剛想伸手去嚇嚇申豹,不料申豹突然起身,銅鈴一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看向自己,嚇得九尾雙腿一軟徑自癱坐在地上,那小心髒跳躍的似乎跟跑了百裏一般,都不是自己的了。
申豹見嚇到了九尾,連忙跑進小院將九尾扶起,連連道歉,隻是嘴角那勾起的笑容怎樣都掩飾不住。
九尾沒好氣的推開申豹,撅著小嘴氣呼呼的白了一眼申豹道:“嚇我很好玩嗎?”
申豹心裏暗道:明明是你準備嚇我的,好不好,我不過是來了個將計就計,沒想到九尾的膽子這般小,真是好玩。
申豹看見九尾有些生氣的跡象,連忙清了清嗓子,覆到九尾耳邊輕聲道:“趕緊和我下山一趟,女媧娘娘找你有事。”
嗯?女媧娘娘找我,為什麼要申豹通知自己?
申豹一眼便看穿了九尾的疑惑,沒好氣的道:“趕緊先走,這裏耳目眾多,我等還是下山再說。”
兩人趁著月色,偷偷的避過了守門,悄悄的潛伏下山。
原本熟睡的呂尚翻了個身子,雙眼緩緩睜開,望了望九尾匆忙離開忘了關上的房門,揮了揮手,房門應聲關閉,這麼晚,九尾要去哪裏?
自從上次自那師弟處回來後,九尾就再也沒有去見他,一直乖乖的跟在自己身邊修煉,一個多月了,若不是此刻和申豹一同匆匆離去,自己還真以為一個月前,和九尾的小別扭不過是自己幻想的產物。
他們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