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嗚,尚尚,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沒有習慣用兩條腿走路啊,對不起”九尾連忙爬起來道歉,無奈左腳剛邁出去,右手就跟著劃了一下,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點,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原本晴朗的天氣,似乎變的有些暗沉,那呼嘯的狂風嗚嗚作響,翻滾著想要衝破呂尚的結界,河麵皺起了大朵大朵的波浪,呂尚心裏暗叫不好,連忙撤了結界,飄到岸邊,徒留九尾一個人在河麵上掙紮著,想要起身。

那天空中的陰鬱越聚越濃,灰灰的雲層越來越厚,九尾掙紮的起身想要逃離這天空中的異像,突然發現自己走在哪裏,那黑雲就跟到哪裏,九尾深深的看了一眼,立在河邊正朝自己這邊張望的呂尚。

兩人都沒有出聲,呂尚神色有些複雜,這天上厚厚的雲層便是九尾的劫雲了,若是度過了,這化形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看著這天上厚厚的雲層,呂尚有些擔憂,不知道九尾能夠安然渡過,輕咬貝齒,想了良久,揮手將自己的中指割破,幾滴鮮血飄出,卻被無形的空氣托住,呂尚手指輕輕一抹,那傷痕便完好如初。

呂尚眼波流轉,帶著些許笑意看了看九尾,揮揮手,那包裹著的血滴便徐徐的飛向了九尾,呂尚看著九尾將自己的鮮血用結印包裹起來,放到嘴裏,心裏這才微微安心下來,朝著九尾點點頭,身形急速後退,躲開了這劫雲的波及範圍。

九尾看著呂尚越來越遠的身影,偏頭想了想呂尚剛才對自己釋放的笑意,這是在安撫自己嗎?舌頭感受了一下那血珠的存在,本來有些畏懼的心,突然放鬆下來,看來尚尚也還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頭頂的劫雲越壓越低,身處最中心的九尾,感受到了濃濃的威壓,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有些壓的直不起來,哼,就這簡單的威壓就想要我九尾屈服嗎?不可能。

九尾高傲的抬起脖子,那雪白的頸脖昂起了優美的弧度,嘴角輕輕上揚,斟滿了不屑,那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桀驁不馴的看著那已然漆黑的劫雲。

哼,老頭,待我九尾化形成功,這身後的九條尾巴遲早就會長齊,到時候,若是獲得了傳承就可以報殺父滅族之仇了。

那天空中的劫雲也許是感受到了九尾濃濃的恨意,和不屑的挑釁,一條銀白出現在劫雲之中,如同入水的魚兒一般,暢快的遊動著,在接近中心的時候,突然高高躍起,跌入劫雲轉眼消失不見。

九尾眼神中出現一絲凝重,看來這次的劫雲很不簡單,九尾沒有看到過其他的妖獸度過劫雲,但是自古以來鮮少有度過化形期的妖獸,及時僥幸化形成功,也被這劫雲劈的灰飛煙滅。

想來,這劫雲也是讓人不可小覷,九尾盤腿而坐,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自己沒有攻擊技能,防護技能也少的可憐,本來這一次的劫雲想來是渡不過去了,誰知道呂尚竟然給了自己幾滴鮮血。

想想這鮮血裏麵的巨大能量,自己若是命懸一線想來服上一滴,也能活血肉,生白骨,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了一絲的希望。

劫雲中的銀白越來越多,那漆黑如墨的劫雲外麵籠罩上了一層刺目的白光,這些小小銀白聚在一起,成了一條銀色的巨蟒,那巨蟒剛一成型便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撲向了九尾。

九尾眼眸裏染上了一絲的瘋狂,死死的盯著朝自己呼嘯而來的銀白,那銀白剛接觸自己的身體,身體頃刻之間便麻木到沒有任何的知覺,九尾闔首看了看自己的身軀,那血肉早已焦黑一片,似乎隻要輕輕的一陣微風,就會化成湮沒飄散在空氣中。

“啊”九尾咬破包裹著呂尚鮮血的結印,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她的父王臨時前就是這般的感覺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灰飛煙滅嗎?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憑什麼要殺她的父王,滅她的宗族,她九尾定要抓出這仇人,將他碎屍萬段。

呂尚的鮮血剛剛入喉,那原本麻木不堪的身體瞬間恢複了知覺,那突然傳入腦中的疼痛,讓九尾有些無法忍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維持這一絲的清明,自己能夠感受到,呂尚的鮮血裏那強大的能量正在修複自己的身體。

空中的電莽隻露出了小半個身軀,九尾差一點就灰飛煙滅,還有大半個身子,不知道呂尚的這幾滴血能不能維持到最後。

九尾麻木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被那雷電劈的焦黑,然後又被那呂尚的鮮肉滋潤煥發新生,整個身體就在崩潰和新生中反複的轉換著,知道那最後的一絲雷電進入自己的體內,九尾才放鬆下來。

還好,這一次自己活了過來,靠著呂尚的鮮血活了過來,這一場雷電讓呂尚鮮血中那磅礴的生機也消失殆盡,若是那電莽在多上一絲,自己怕是也灰飛煙滅了。

九尾嘴角剛剛升起的一絲苦笑,隨著那黑色劫雲傳來的滾滾咆哮之聲凝固,九尾愕然的看向那雷電之中再次凝聚而起的更為強大的電莽。

不對,每個人的劫雲隻有一次,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