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會有事的。”景恒燁輕聲安慰。

“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你受這麼重的傷,我還是會心疼!”景知夏失聲痛哭。

景恒燁無奈摸了摸景知夏的頭,的確這一點小傷他死不了,甚至,那把利劍直接穿透的是他的心髒,他依然不會死亡。現在,沐薏情再也沒有任何懷疑他的理由。

就是大司馬,這一下可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哥,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景知夏抬起小帶著淚痕的小臉,目光緊緊的盯著景恒燁。

景恒燁蹙眉不解,“你指的是哪些?”

“就是在拔劍的之前,你說給情兒姐的話,你說喜歡聽我叫她小嫂嫂。”景知夏帶點激動,突然發現她哥的神色淡淡的很陌生。

景恒燁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將目光轉向窗外,不想讓景知夏看到他一閃而過的慌亂。

“哥,你知道這三日,你的藥都是怎麼吃下去的嗎?”景知夏突然抹掉臉上的淚水,帶著幾分神秘的詢問。

景恒燁的心尖一顫,微微的抿了一下雙♪唇,每當藥汁苦澀的流入他的口中,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假,猶如夢幻,卻讓他無法忘懷。

“是小嫂嫂一口一口親自嘴對嘴的喂的。”景知夏特意咬重“嘴對嘴”三個字,說完臉上染上一層緋紅。一抬頭,竟然發現她哥的臉色比她還不自然。

“知夏。”景恒燁淡淡的喚了一聲。

“嗯。”景知夏乖巧的點點頭,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我走入北境禁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這一生的結局。”景恒燁緩緩道,一絲燦爛陽光落在他的睫羽上,氤氳的光芒看不清他的思緒。

這樣的他,有一種傲世獨立之感,他一人站在遙遠的彼端,無人可以跨越與他之間的溝壑,再抬眸,眼中好像染了一世的風霜。

“哥……”景知夏悠悠喚了一聲,卻被外麵的吵雜聲打斷。

“大司馬…哎呀!”管家痛呼一聲,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已經大步跨了進來。

隻見他失了那平日裏鉛塵不染的模樣,發絲有些淩亂,臉上帶著一絲汙漬,華貴的衣衫上沾了一絲絲腥紅,身上那股肅殺之氣還未完全斂去,室內的氣溫,陡然下降了幾度。

雖然他是這幅模樣,卻依然讓人感覺,風華不減。

“左相大人氣色不錯。”大司馬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兒。

“多謝大司馬惦記,我已經好多了。”左相大人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微微抬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