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者在開膛醫治時,我就在場。”左相大人揮揮手,立即有一個人端上來一個用白布蒙著的東西。
打開一看,像是一塊幹了血塊,形狀橢圓,還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沐太醫醫術高明,這就是從死者肚子裏切下來的病灶,死者在昏迷了幾個時辰之後,就醒了過來。死者的妻子一直在旁侍候。”
“綜上所述,沐太醫醫者仁心,想醫救死者,卻不曾想被人反咬一口,借機嫁禍。”左相大人話鋒一轉,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秀娥身上。
隻見那道瘦弱的身影控製不住顫唞著。
“左相大人此言,可有何憑據?”秦尚書聽著這絲毫不隱諱的袒護之言,臉色有些僵硬。
“公主殿下,憑據不是在你哪嗎?”左相大人突然朝看好戲的公主殿下望去。
公主殿下本來還想看一下左相大人有什麼本事呢,這麼就把她給扯出來,心中有些不爽。
“薛植!”
禦林軍統領立即走到公堂之上,手中拿著一疊畫押了的供詞。
“三日前在醫館門口鬧事的百姓秦尚書還記得嗎?”公主殿下突然朝一旁的秦尚書問道。
“記得。”秦尚書點點頭,一看聽這個公主的聲音,他現在都是汗毛直立。
“這些人中,是有人花錢雇來的,故意在醫館前鬧事,想將此事鬧大。”公主召招招手,那些證詞全都呈到秦尚書麵前。
“秦大人好好看看。”公主殿下坐下`身子,愜意的托著下巴欣賞著秦尚書神色突變的模樣。
“不可能!我兒子怎麼可能去指使人鬧事?他與沐太醫跟本就不認識,一樣沒有做案動機。”秦尚書的顫唞的放下手上證詞,失口否認。
突然,府衙外傳來一聲尖叫,“大司馬!是大司馬!”
衙內的幾人也朝人群中望去,一襲白衣的大司馬緩步而來,兩旁的人紛紛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那道身姿在眾人之中,超群絕倫,無法比擬。
沐薏情看著大司馬的身影,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甜蜜。
“我能證明秦公子的作案動機。”大司馬緩緩朝他的小情人靠了過去,一句話說的秦尚書麵若死灰。
“大司馬可有什麼要陳供的?”公主殿下的雖然覺得此人礙眼,但是秦源那小子的證據一下握在他的手裏,少了他還真不行!這個大司馬比左相難對付多了!
“把人帶上來。”大司馬輕喚一聲。
隻見城防軍押著幾十個男子朝這邊浩浩蕩蕩而來。
“都抬起頭來,給秦尚書好好的瞧一瞧。”大司馬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跪了一地的人無不都是一陣顫唞。
秦尚書朝那些人望去,身子渾然一震,這些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不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養的那一幫打手麼!現在這些人都落到了大司馬的手中,他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啊!
看了一眼麵前的三人,一個是當朝公主,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大司馬,一個是皇上心腹左相,這三個人竟然合起夥來護一個女人!
秦尚書感覺四肢無力,額間直冒出細汗來。這一下,他的兒子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這幾個蠢貨,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竟然還色膽包天的打她的主意!
“秦大人,宣秦公子上來對峙吧。”公主殿下坐直身子,比起剛剛無精打采的模樣現在是精神百倍。
“啟稟公主殿下,犬子身子不適,不能前來。”秦尚書說的隱晦,這件事情張揚出去對公主的名聲也不好,希望這個時候,公主能看在慶王府的麵子上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