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燁有些僵硬的手最終落在她的肩膀上,“什麼時候才能不像現在這樣,隻能看著你背影?”他語氣輕柔的仿佛能直接穿透任何防備!*思*兔*在*線*閱*讀*
秋日的夜空仿佛更為廣袤、澄明,殘月如鉤灑下一地清冷的光輝,這樣的溫潤柔化了這一方天地。
“左相大人何必如此。”沐薏情輕聲回應了一句。
景恒燁寵溺一笑,隨後輕歎了一聲,“薏兒,你試過沒有?”
沐薏情詫異的看著他,“試過什麼?”
“有沒有試過想一想我曾經說過的話,試著接納我,哪怕隻是在腦中想一想。”他的臉轉向一旁,抬起頭看著無邊的夜色。
“沒有。”一般不會發生的事情,她從不試著去想,即使左相大人可以放棄一切與她奔走天涯,她依然沒有一點心動。
景恒燁轉過身來,那抹笑容裏帶著幾分失意,“我明白了,可是我不知道與大司馬相比,我究竟差在哪裏?”
“不在同一個立場,如何相比?”沐薏情不喜歡這樣的比喻,她與大司馬,就像那盛開的美好,她沒有預知的能力,不知道能開到幾時。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景恒燁重複了一句,若是大司馬聽到這句話,心裏不一定怎麼個悲涼法。
“早些休息。”他溫潤的交待了一聲,轉身離去。
沐薏情看著那道背影,摸了摸胸口的潤玉,那抹暖意與他溫度如此的相似,從那一處緩緩蔓延至她的全身……立即抬起手將玉解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這塊玉一定要找個機會還給他。
……
景恒燁回到府上時,聽下人說小姐已經休息了,看著那個已經熄燈了的房間,還是抬步走了進去。
“哥!你怎麼這樣,人家都睡了你還進來!”漆黑的角落裏傳來一陣的不滿的聲音。
“你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景恒燁的淡淡響起。
那道身影立即從暗處衝了出來,可見的衣衫都沒換,哪裏是睡了,根本就是躲著他。
“哥哥,今天那個同僚……”景知夏的眼中開始閃爍著旺盛的求知欲。
“景知夏,那個女人隻是一顆棋子。”景恒燁的聲音帶著一絲薄涼,漆黑的屋內氣氛頓時降了下來。他咬字極重,像是說給景知夏聽,更向是說給自己聽。
景知夏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大哥和二哥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娶妻生子,小侄子都要可以和她玩耍了。想到此,她的鼻尖有點酸疼,他們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隻剩下她與唯一的哥哥相依為命。
“哥,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家?”景知夏抬起頭小聲詢問。
景恒燁將他唯一的親人摟在懷裏,輕聲安慰,“知夏,相信哥哥,這一天不遠了。”
“哥,我好想念刮過北境荒原的風,這個時候不管站在哪裏,都能聞到秋蜜果的香甜。”景知夏閉上雙眼,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她多麼的無憂無慮……
“早點休息。”景恒燁交待了一句,緩步離去。
景恒燁回到屋內,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沐薏表隻是一個棋子,一個捏在他的手中可以為他達到目的的棋子!他可以輕易的說服景知夏,可是為什麼卻說服不了自己?可笑,真是可笑!
這不是他景恒燁的風格,絕對不是!
……
沐薏情回到屋裏,直接吩咐陳嬸準備熱水,月事還未幹淨,她隻能站在浴桶外麵舀著水往自己的身上淋去,氣溫到了夜裏,已經有點難忍的涼意。
剛剛澆到身上的水頓引起她一陣輕顫,立即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