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天坐在龍位之上,暗自琢磨著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同時病了,昨日見他們還好好的。揮去心中的疑問,掃了一眼眾人,接著朝議。

此時,染疾的左相大人一臉死灰的躺在床上,手不停的揉著肚子,昨天晚上出恭的次數不下十次,某處依然火辣辣的隱隱作痛,肚子裏也一如火燒一般灼痛難忍。

“大人,您喝口清湯吧。”

景恒燁突然直起身子,剛剛下床便覺得雙腿一軟,一股氣體控製不住的釋放出來,還帶著一聲輕脆的聲響。

一旁的奴仆個個隱忍著漲紅的臉頰,垂眉不語。

“作孽!”景恒燁捂著肚了再一次朝茅房狂奔而去……

鬧中取靜的街道旁,相互毗鄰的府邸還帶著幾分沉靜。

沐薏情推門而出站在豔陽下伸了個懶腰,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衫,這是大司馬的衣服啊!她昨天是怎麼回來的?昨天……

思緒飛轉,昨天她竟然在他的懷裏睡著了!天呐,沐薏情拍著胸口後怕不已,看看身上完好無缺,頓時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暗喜,片刻之後,不禁歪頭朝圍牆的方向望去,大司馬轉性兒了?

轉身朝屋內走去將這件衣服脫了下來,遇水不濕寸縷寸金的料子啊,揉在臉上感覺了它的柔軟之後,拿起剪刀“哢嚓”“哢嚓”的剪了起來,下個月的姨媽巾有著落了。

大司馬此時正對著銅鏡看著他恢複本色的唇,塗了不下十種藥這才消了腫。還自信的對著銅鏡勾起一抹蕩漾的笑意以確保真沒走型。

“主子。”肖宇小聲的喚了一聲,停在門檻處不敢上前。

“來得正好,給我查一查‘爸爸’是什麼意思或者是個什麼人。”慕容灝頭也沒回吩咐道。

爸爸?好熟悉的兩個詞啊,肖宇使勁想了想。

“主子,還記得五年前咱們攻打北境的時候嗎?那裏有一個極為稀少的部族,好像喚自己的父親為‘爸爸’。”肖宇說的十分肯定,或許主子沒有印象了但是他印象還是挺深的。

慕容灝感覺有點熟悉,一些早就遺忘的記憶也好像被喚醒了一般,他記得一個隻有三歲左右的孩子,拉著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不停的喚著“爸爸,爸爸”。

爸爸等於父親?父親等於爸爸?他現在也顧不得沐薏情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的,隻是沉浸在這種淩亂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昨天晚上,她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裏,主動的摟著他的腰身,嬌豔欲滴的喚他……“爸爸”。

這絕對是晴空霹靂!

肖宇自動消失,他已經有經驗了,通常這個時候再站著不動就會淪為活靶子。

果不其然,內院還沒出,屋裏就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肖宇踩著輕快的步伐出了府門,不經意的朝一旁望去,隔壁的那個女人正在的指揮著幾個傭人裝鋪門,六扇一邊的木門那可是相當的沉重。

沐薏情看著這些長工,府內的人手也都用上了還是固定不了,門都拉來了這個時候上哪去找人啊。一轉眼,一個人影頓時躍入眼簾,朝那人咧嘴一笑。

肖宇淡定的看著天空緩步走過。

“肖宇~”

肖宇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接著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肖宇,你給老娘站住!”沐薏情怒喝一聲,狗眼長天上去了!

肖宇頓時耷拉著腦袋朝沐薏情走了過去。

“搭把手!”沐薏情再次喝道。

肖宇萬分不情願的走上前去,托起門邊一使力。正了!

“快上栓加釘。”沐薏情朝幾人喝道。

兩扇門全都裝好後,肖宇拍拍手準備走人,突然肩膀一沉,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