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不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麼嗎?”沐薏情接過,直接將封口撕開。

“好奇,可是一想到你之前的交待,便不想看了。”影恒燁從華袖中拿出一個寒玉盒,打開之後赫然見到一抹嬌豔欲滴的花朵。

沐薏情從信封裏抽出一張白紙,打開之後是一張藥方,不僅每一味藥都仔細的記載了用量,還將使用方法都寫得清清楚楚。就連毒素解了之後調理的藥方都備的好好的。

左相看到之後,並沒有一點異色。

沐薏情自己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她能活著回來,所以她留了方子。

“差人準備吧。”沐薏情輕聲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恒燁剛走一步,身形又停下,“如果,你真的回不來了,為何還要救皇上?”直覺,這女人不是那麼善良之輩。

“隻有皇上才能替我報仇不是嗎?”沐薏情也不多說,點到即止。

景恒燁扯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如果沐禦醫死在的取藥的路上,依然想盡一切辦法救皇上一命,皇上的心裏自然心存感激,在慕容府與太後公開鬥起來的時候,皇上隱忍這麼多年,將計就計順水推舟,隻要往慕容一族這這偏袒一點,大局可定。

雖然說不是專門為她報仇,但是她的目的也達到了,這女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她的敵人。

沐薏情看著那一抹清淡的背影,退去臉上的笑意。

這些藥並不是服用的,而是沸水燒至一定的時間,冷確到一定的溫度,中毒之人泡於其中,再加以另外的外服藥,雙管齊下方可解毒。

但是,慕容雲天的毒已經侵入骨髓,跟本無法根治,這一年隻能藥不離口。一年之後,全身的骨骼會被毒素侵蝕,直至死去,可能全屍都無法留下。

自從沐薏情回宮之後,整個後宮就彌漫著一股陰寒之氣。

太和宮,更甚。

“太後娘娘,這下可怎麼辦?”賢妃跪在一側,雙肩微抖。

“如果不是慕容府的人,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活著回來。”太後握握雙手,金玉鑲嵌鏤空雕飾的護甲陷入手心,一絲腥血落到華貴的衣袖上。

“臣妾看過那個方子,真的就是解藥嗎?”賢妃不明白,明明那個配置出這種毒藥的人已經被太後下令殺了,怎麼可能還有人解得出來。

“到是小看那女人了。”太後端起一旁茶香馥鬱的玉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那女人已經回宮了。要不要……”

“你可知道,暗中有多少人馬護著她?”太後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賢妃望去。

接觸到那道眼神,賢妃立即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龍眠山一事,她們已經得到消息,後果大出她們所料。

“洛川王三日之後就進京了,你這幾日多在皇上耳邊吹吹風,讓他早立儲君。”太後眉目微凝,不悅的朝賢妃望了一眼。

“是!”賢妃躬身,恭敬萬分。

太後帶著幾分不耐的神色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她倒要看看大司馬還有何招數,就憑一個金國遺孤,也能妄想與她抗衡,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奢華的太和宮內,又多了幾分清冷,太後撫額支著身子,一絲月光飄灑進來,神情有幾分恍惚。

“母後,兒臣好痛,母後,快救救我,母後……”

“傾兒,傾兒!”太後突然直起身子,衝著那一道月光而去。

“讓母後看看你,讓母後看看!”

然而,拂過窗子的隻是一陣清風,強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