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看著吳嫂憨厚的麵容,她於慕容灝的事情,看來是瞞不住了。

“你先下去,我稍候就來。”

吳嫂身色微僵,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一站起身來,一疊東西的落在床上,沐薏情撿起湊近瞧了瞧。銀票,五千兩!不禁又瞧了瞧昨天她伸過的五根手指。心中暗忖,果然不是一個層次的,她隻想要個五十兩,他竟然理解成了五千兩!

迅速下床將的銀票藏到一處,朝著那個還冒著白色輕煙的簡易灶房走去。

吳嫂正背對著她,肩膀輕顫,見沐薏情到來,立即拭去眼角的淚痕,忙將一旁的木桶提了起來。

“小姐,水已經燒好了。”

沐薏情神色微動,吳嫂那種欲語還休卻又無語凝噎的模樣。讓她的心裏那種努力壓製的憤恨,不禁破土而出,她發誓,這種處境,隻是暫時的。

這個有些跛腳的吳嫂對她這具身子,還是傾盡心力的照顧著,這具身子都這種處境了,還是不離不棄的。

“吳嫂,此事,不能聲張出去。”

“小姐?”吳嫂抬眸,眼中帶著一線不解,眼中的擔憂退去些,眉宇卻擰的更緊了。

“大司馬,不是我能攀的高枝,我想通了。”

“小姐,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吳嫂掩不住的激動,“來,快把身子淨了,就可以用膳了。”

沐薏情走到僅有一個花布簾子遮擋的木桶走去,這一個破舊的木桶,她站裏麵都覺得有些擁擠,比起那大的空曠的浴池,她卻更喜歡這種感覺。

不禁將腦中的記憶仔細的融合了一遍,沐薏瑾為何要慫恿這具身子去勾引大司馬?她真是想不通!

愜意的掬起一捧清水灑在肩頭,聽著不遠處的熱鬧聲,慕容灝今天是抽不開身了,為了這短暫的自由,心裏不禁一陣雀躍。

外麵,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吳嫂解下圍裙迅速走了出去,來人,竟然是洛川王府的總管。

那總管環視了一下四周,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嫂,“四小姐呢?”

“回管家,四小姐在茅房。”吳嫂神色不自然的回應了一聲。

“吳嫂,你讓四小姐收拾一下,前去赴宴。”

赴宴?!屋內的沐薏情聽得真真切切,手握成拳,重重的揮在水麵上,濺了她一臉水珠。

“是。”外頭,吳嫂已經應下了。

沐薏情迅速穿好衣服,總管還在院外候著,吳嫂拿來了胭脂水粉擋在她的麵前。

“小姐,補個妝容。”

沐薏情感覺吳嫂好像在極力的掩蓋什麼,也沒有多想,任由她畫著,這才發覺,她這張臉,一直被厚厚的胭脂水粉遮蓋著,連她自己都沒有見過她現在的真容。

宴席在洛川王府最為精美的桂月苑舉行,大殿外,沐薏情停下`身子,推了推頭上左右各一朵的紅紫大布料的花,抬起下巴,大步走了進去。

舞樂頓時停止了,眼角的餘光瞄去,一個舞姬好像不小心扭傷了腳,狼狽的跌在地上。依稀還聽到玉杯破裂的聲音傳來。

沐薏情一直抬著下巴,各種淡定的朝前方走去。

“女兒拜見父王,拜見王妃。”

年過半百的洛川王深吸了一口氣,他有這麼一個女兒嗎!?那副妝容,就連本尊都看不清楚,這要是晚上出門,非得嚇死過去不可。

“四丫頭,這位是大司馬,快來見過大司馬。”洛川王妃雍容華貴的揮了揮華袖引薦著。

聽這個四丫頭,洛川王不禁又朝那道身影上多望了兩眼。

沐薏情抬眸,朝慕容灝那瞄了一眼,不禁露出一絲垂涎之色,看得眾人一陣惡心,這個女人,還和三年前一樣。也不看看她的模樣,竟然敢覬覦大司馬!